“执法长老,如今如何是好?外门弟子围聚在凌云峰外已经两天一夜了!此刻都没有散去,还在吵吵闹闹要求我们执法堂给个说法!”
郑长老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因为这事他已经愁得一夜没有闭眼了,双眼下挂着层淡淡的青黑眼圈。看上去没有之前的从容镇定,面容多了份憔悴疲惫。
这帮该死的外门弟子!郑长老心里恨恨地想,两天前,不知道他们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执法堂捏造罪证,陷害外门弟子陆长元盗剑。
在审讯过程中,更是对其严刑逼供。陆长元铁骨铮铮,面对审讯长老们的严刑拷打,宁死不屈,坚守底线,坚决不认子虚乌有的罪名。最后,执法堂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即将要对外谎称陆长元畏罪潜逃。
外门弟子们本来就对这段时间戒严令,限制了他们出宗自由很不满。一听这小道消息传出的所谓“内情”,各个都好似炸开了锅,群情激愤,浩浩荡荡地聚集了数百名外门弟子,蹲守在凌云峰外,喊口号拉大旗,要求执法堂给个说法,惩治凶手,伸张正义。
呸!郑长老心里啐了一口,在诸位同仁面前,他不好表现得太粗俗,有些鄙夷之语,也只能深埋心底。看着这帮外门弟子,他就火大,尤其是听到他们高喊的口号,什么“伸张正义”?
实在是可笑至极。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想妄谈正义,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被人当作棋子用了还不知道!
外门弟子们抗议声,被议事厅上方的隔音阵给隔绝了。厅内的四位长老只要不出门,便不会听到那扰人的苍蝇嗡嗡。
可事情要解决,一直龟缩着不是个事。
平时一向主意多头脑灵活的黄长老,此时竟像锯嘴葫芦,坐着静默不语。
郑长老视线移向何长老,这位同僚,他是知道的,平时就谨慎少开口,现在愈发谨慎得过分,嘴巴像被针线缝紧,同样,静坐,一言不发。咸鱼墈书 埂芯最筷
目光缓缓上移,落于上首,那里端坐着他们这些长老的顶头上司——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紧闭双目,陷入沉思,仿若未闻。郑长老面露尴尬之色,不自觉地搓动着手指。
空气好似凝固,没人说话。黄长老、何长老都安静端坐,眼观鼻鼻观口,好像对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都心知肚明。
唯有郑长老如坐针毡,然而,望着周遭肃穆静谧的氛围,到了嘴边的话语,又生生地咽回了喉咙。
直到——秦副使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议事厅内。
从郑长老身旁路过时,郑长老隐约闻到了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很淡,几不可闻,但郑长老就是闻到了,他作为执法堂审讯长老之一,对血腥气味非常熟悉,不会闻错。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郑长老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目光唰的一下转向秦副使。
秦副使对着上方的执法长老,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语句也还是简短:“长老,事情解决了。”
执法长老闻言方才抬眸,脸上神色一下子变得温和起来,嘴角出现一抹笑容,赞许道:“不错,速度可以。”
黄长老也不修闭口禅了,等执法长老说完,他面对着秦风,笑嘻嘻地接口道:“秦副使辛苦了!待会我跟何长老为您接风洗尘!”
何长老脸上也出现了浅淡笑容,不过,是向着执法长老,他矜持地点了下头,感叹道:“早该如此。”
郑长老:???
郑长老看看这又看看那,满头雾水,搞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现场只剩他一人被蒙在鼓里。.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见秦风起身,郑长老赶忙围上去问个究竟。
“到底怎么回事?”郑长老压低声音。
秦风抬手,掌侧在脖颈处横划了一下,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
郑长老一惊,瞪大了眼睛,虽然之前心里有所猜测,但是远不抵当事人亲自承认来的震撼大。他震惊得话都说得有些结巴:“都……都……都杀了?”
“没。”秦风给了一个否定回答,“这么多人哪杀得过来。而且,要是全杀了,”秦风朝执法长老方向努努嘴,示意郑长老脑子灵活点。
秦风小声补充道:“影响不好。”
“哦,哦,的确如此。”郑长老豁然开朗,忙又追问:“怎么处理的?那么多人?”
“简单。”秦风说,“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