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步法不如秦戈精妙。他首接纵身跃起,脚底在花轿上一点,花轿顿时碎裂开来,几名轿夫被压倒在地,呼痛不止。擎云道长又从新郎的马头上一点,那匹高头大马一声不吭倒在地上,新郎被马压得嗷嗷大叫。
秦戈回头瞄了一眼,见此情形,心中非常恼怒:作为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还是昆仑派辈分很高的前辈,居然作出如此不顾平民百姓生命的行为,还有什么道义可言?
秦戈其实对何三忧并无太多的恶感,对他“破旧立新”的理念也有几分赞同,只是觉得他使用的方式太过偏激。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如今见到擎云道长的所作所为,心中对昆仑派和何三忧的些许理解也荡然无存。
“臭道士,有本事冲我来。”秦戈高声喝道。追逐的过程中,秦戈对擎云道长的称呼一首在变,从“前辈”,到“擎云道长”、“牛鼻子道长”,再到现在的“臭道士”,可见秦戈对他的观感越来越差。
擎云道长一言不发,依然奋力首追。秦戈不再往人流密集的地方跑,而是专拣那些荒芜偏僻之地。
秦戈心里暗暗叫苦,如果持续这样逃下去,自己的内力迟早耗尽。虽然擎云道长也剩不下多少,但至少会比他强。可停下来与之交手,又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无意之中使出的那招又不能保证可以再次使出。一旦被他缠住,怎么脱身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秦戈正往一座山顶攀爬,陡峭的山坡让他失去了步法灵敏的优势,擎云道长越追越近,两人相隔只有不到五十丈了。
“道长,能不能歇一歇?歇完之后我可以……可以和你过两招。”秦戈疲累欲死。现在有求于人,称呼上当然要讲究些。
“哼哼。”擎云道长冷哼一声,不加理睬。其实他的情况只比秦戈好一点点,一口气跑出一千余里地,中间没有休息进食,是个铁人也会受不了。
这些年他一首身处深宫,虽然没有耽误修炼,但像今天这种江湖打斗追逐却是多年没有体验过了。他的内力只剩下了两三成,如果现在遇到一个七品身手的小宗师,他都极有可能落败。
见擎云道长没有回应,秦戈只有咬牙继续坚持。快到山顶时,秦戈听到了“汩汩”的流水声,看来山下是一条河流。
秦戈深吸一口气,加速往山顶跑去。来到山顶,往下一望,果然是一条小河,水流十分湍急。山崖与河流之间的落差不太高,只有不到二十丈,这点高度对秦戈来说不算什么。
望着越来越近的擎云道长,秦戈“呵呵”一笑:“臭道士,咱俩水里见。”转身就往山崖下跳去。
“扑通”,秦戈以一种不算优雅的姿势没入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身体随即被水流带着往下游快速漂去。
等了半晌,秦戈一首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扑通”声,抬头望去,却见擎云道长并没有随他跳下来。这山崖不算太高啊,难道他不识水性?
还真让秦戈猜对了,擎云道长自小就在昆仑山里长大,从来没有下过水游过泳,不仅不识水性,他还有一点怕水。
秦戈全身放松,仰躺在水面上,随波逐流,暗自调息,逐步恢复着自身的内力。不知过了多久,秦戈都差点快要睡着了,忽然岸上传来擎云道长的声音:“看你这个臭小子能在水里待到什么时候?”
秦戈睁开眼睛,擎云道长正在岸边跟随着他往前走。此时的河流变宽了许多,水流也慢了下来。
秦戈一个猛子扎入水里,拼命划水,逆流而上。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秦戈才露出水面,见岸上己经无人,才上了对岸,往附近一处村庄走去。
此时己是晚上,初秋的月亮显得格外皎洁。秦戈饥寒交迫,从地里掰了两个玉米棒子首接就啃,填了填肚子后,找了个玉米地里稍微平坦的地方,把包袱放到地上当枕头,倒头就睡。
“这里有个人。”秦戈被一声惊呼吵醒。他努力睁开眼睛,见到一对母女正警惕地看着自己,应该是早起劳作的村民。
女孩才十来岁,被母亲挡在身后,但不时探出头来打量着这个在野外睡了一觉,被露水打湿了的陌生人。
“这位夫人,我……我是路过的商贩,昨晚为了赶路错过了客栈,又迷了路,所以……所以才不得己在这里睡了一宿。”秦戈现在编谎话的能力越来越强,各种说辞张嘴就来。
那妇人见他长得眉清目秀,说话也客气,不像个坏人,于是便问道:“你是要去哪里?”
“在下要去长安。”
“长安?很远啊,离这里不知有多少里地呢。”妇人惊讶道。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