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穆宁笑容里藏不住的苦涩,霍殊默默点了点头。·幻\想-姬¨ ¢最/薪`章+截¢庚~辛-快^
二人骑着马,并肩往前走去。
走出去一段,霍殊突然道:“房公子既然有事,为何不一开始就说呢,难道房公子就不怕事情办好了,我却不认吗?”
霍殊虽然只见过房穆宁一面,但从房穆宁的气质中也能感觉出来,他是个沉稳周全的人,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变故?
房穆宁摇了摇头:“霍姑娘是我的朋友,我帮她是应该的,不愿将此事变成一场交易。”
听着房穆宁的话,霍殊有些意外。
商人逐利几乎已经成了本性,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但是在房穆宁这儿,霍昭竟然会是例外。
凭这一点,霍殊开始打心底里认可房穆宁这个朋友了。
霍殊将房穆宁的话记在心里,叫人在王府门口盯着,沈让一下值过来,就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院子里去。
“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亲眼见着云菀,也叫人在暗中埋伏着了,明日我父亲就会上书陛下,这一次,云菀是跑不了了。”
有霍家人盯着,沈让没什么不放心的。
沈让正准备离开,没想到霍殊竟然给他倒了盏茶,显然是还有话要跟他说。
大舅哥的面子不能不给,沈让只好又坐稳了。~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霍殊慢悠悠地开了口:“这件事情上,房公子出了不小的力,子容,你也该收手了。”
沈让瞬间就反应过来,霍殊说的是什么。
他点点头:“我明白了。”
霍殊叹了口气:“你也真是,心眼比针眼都小,背着我们把人折腾成这样,也幸好人家不计较,这次还愿意出手。”
沈让扯了扯嘴角:“这话可别让昭昭听了去。”
霍殊:……
自己说什么,沈让都不在意,重点原来在这儿吗。
他真是有点无语。
霍殊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沈让终于起身,像是得了某种赦免一般匆匆离开了。
沈让前脚刚走,陈嫱就从后头绕了出来:“咱们家未来这姑爷啊,心眼也就这样了。”
霍殊深有同感:“可不是吗。”
——
次日,房穆宁终于睡了个安生觉。
一觉起来,外面没有熟悉的喧闹声,房穆宁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房穆宁回过神,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这怎么苦日子还没过够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重新躺回去,准备睡个回笼觉。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与他这边情况相反,向来安静的雒阳城却热闹起来。
霍钺一大早就去面见了皇帝,而后几队禁军离了皇宫,围住了云菀落脚的宅子。
彼时,云菀还在屋里梳妆打扮,一个丫鬟就在此时慌慌张张地从外头跑了过来,往地上一跪,话都不会说了。
云菀皱了皱眉,道:“到底怎么了?”
丫鬟咬了咬牙,正要说话,一阵甲胄碰撞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传了进来,下一刻,禁军统领便大步行入,站在了门口。
云菀脸上登时血色尽褪。
禁军统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奉陛下之命,捉拿云家余孽,云姑娘,得罪了。”
他话音落下,便有两个禁军快步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了云菀身边。
“等等,等等!”
云菀下意识地挣扎,但她的力气又岂是禁军的对手,依旧还是被五花大绑了。
“我是宁王的女儿,不是什么云家余孽!”云菀道,“你们如此对我,就不怕宁王殿下要了你们的命吗?!”
禁军统领淡淡道:“宁王殿下乃是皇家贵胄,膝下子女皆在玉牒上有所记录,云姑娘,那上面可没有你的名字。”
云菀呆呆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说是宁王的女儿,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一旁的女官反应过来,连忙道:“大人,她是云家人,但我们却真的是宁王殿下的人,我们……”
对上女官期待的目光,禁军统领依旧是那副冷漠到不近人情的模样:“宁王殿下离开雒阳之前,已经把所有下人都带走了,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你们是宁王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