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这一句话说完,曲铃蓦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曲母对待自己向来是极好的,几乎连重话也不曾说过,所以曲铃更是难以置信,这句话竟然是从一直疼爱自己的母亲嘴里说出来的。
不过,曲家的恩恩怨怨旁人没有兴趣。
沈让收回目光,低低地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去找他了。
“我去吧。”沈让道。
他这一句话没头没尾的,但是霍昭知道他在说什么:“你那么忙,还是我去吧。”
沈让摇了摇头:“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不然我今日也不会赶过来了。”
霍昭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她正要点头,钟婕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去哪?”
霍殊和陈嫱也朝着二人看了过来。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一行人到了外面。
一听说竟然有人知道云菀的住处,霍家人才松了口气。
霍殊当即便道:“我去就行。”
对上沈让的目光,霍殊眉梢一扬:“怎么,昭昭现在还不是你夫人呢,她的事,我们霍家不能管了不成?”
别说现在二人还没有成亲了,就算是成了亲,霍昭的事他们也是得管的。/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就算沈让有天大的能耐,也是不敢在大舅哥面前逞的,当即就乖乖点头了。
里头闹得正凶,女人的哭声尖利刺耳,程夫人身为东道主,但这会儿也扛不住了,颇为狼狈地从屋里出来。
见霍家要走了,程夫人松了口气之余,又关切道:“霍姑娘没事,就是天大的幸事,之后若有什么需要我们程家配合的,王妃尽管吩咐!”
钟婕寒暄了两句,便带着众人离开。
钟婕等人回了家,霍殊则是直接去了房穆宁住的地方。
还没进去,就已经被那宅子门前的盛景惊着了——
只见本来宽敞的地方支起了几个小摊,上头还搭了这样的油布,几个妇人坐在油布底下,聊得都是哪家公子姑娘的,热火朝天。
正是之前那些聚在院子里的媒婆们。
此时媒婆们听见动静转头看去,见来的是个如此仪表不凡的人,一个个又都起了相看的心思。
有些不知道霍殊身份的人正要起身朝他迎过去,却被身边人拉了一把,这才知道眼前这位都已经成婚了,只好重新坐了回去,不过目光还是落在霍殊身上的。
再凌厉的眼神霍殊也见过,也都能扛住,但是眼下,这些媒婆的眼神没有丝毫恶意,但霍殊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不适感。-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好像自己的某一方面被看透了一般。
霍殊翻身下马,几乎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在门上敲了两下。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迎着他进去了。
一进去才发现,院子里也坐了个媒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坐在媒婆对面的是个年轻的公子,身着一袭不怎么起眼的布衣,除了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之外,竟然再没什么失态之处。
霍殊不由肃然起敬。
这才是个汉子啊!
见他来了,房穆宁便叫人把媒婆送了出去。
待院门再次关上,房穆宁才长出了口气,苦笑道:“霍世子,喝茶。”
霍殊落座,忍不住啧啧摇头:“你这儿实在也太热闹了,你怎么受得了的?”
房穆宁磨了磨牙。
他本来也受不了的。
直到沈让说,沈让可以直接跟他爹联系,到时候让他爹来跟他说,他就不得不受了。
毕竟那老头一过来,等着他的可就不只是唠叨了。
还有一顿打呢。
比起那些皮肉之苦,眼下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房穆宁长长地叹了口气:“霍世子,您此次亲临,是有什么事吗?”
说起正事,霍殊正了神色,将程家宴席上的事情说了,末了又道:“昭昭说,你可能会知道那位的藏身之地,所以我才过来了。”
房穆宁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霍世子放心,我跟霍姑娘是旧识,她遇上这样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我这就带世子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