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元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见人就咬。
被周家的护院制住之后,挣扎了好一番,然后就不动弹了,眼睛也闭上没了动静。
周家人这次是彻底死心了,也知道可能是招来了邪祟,连忙把周元放到了准备好的棺材里。
他们本打算停灵七天,就将人给埋了的,可到了第二天头上,棺材里就闹起了动静,每到夜间子时,棺材里就发出一阵阵的怪声,吓得周家人都不敢守灵了。
池州城也有道观,那里的道士坦言,并不会术法,但在周家的银钱攻势下,还是来了几个查看,可只在晚上挨了半个时辰,就全都吓跑了。
祠堂里的棺材上那些符箓,就是池州城的道士们留下的。
整了这么一出,周家的人一阵茫然无措,怕真的有邪祟再出来,于是通知了官府。
官府的人调查一番之后,发现并不是玄灵教的人搞鬼,也松了口气,但用招魂之类的术法,还是犯了忌讳。
不过在罚了周家一大笔银子之后,官府的人还是答应给周家找个法师看看,实在不行,就首接把棺材埋了,于是就找来了杨安。
杨安听得一阵头疼,但也理解周家的人,若是自己的至亲死了,自己又恰好懂这些术法,他肯定也是要试一试的。
他跟周家人聊了一阵,答应帮忙看看,但也没打包票能解决。
转眼到了傍晚时分,周家给他准备了一桌子宴席,他也没客气,可是好好吃了一顿。
等到了晚上,祠堂处,就剩下他一个人待着了,周家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去了前院,被官府的人保护了起来。
杨安搬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拎着铁锏一眼不眨的盯着棺材,心说我倒要看看里头发出的是什么响动,居然能把池州的道士全都吓走。
正盯着呢,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哐啷哐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不是说午夜子时才闹腾么,这怎么就开始了?”
不过他仔细一辨认,发觉动静并不是从祠堂里传出来的,而是前院的方向。
就在此时,院门口人影一闪,一个男子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这前院倒是亮堂,中间怎么也不点个灯啊,差点儿摔我一跤。”
杨安愣了愣,感觉这声音十分耳熟,等这人来到近前,立刻认了出来。
“郑兄,怎么是你?”
来人却是先前在丰平镇遇到的那个书生,白马书院的郑庆人。
郑庆人此时扛着把椅子,边走边笑道:“哈哈,杨道长,我听周家人说请了个广阳城来的法师,还姓杨,就知道是你,咱们这算不算有缘千里来相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