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扯了扯嘴角,还是上前道:“郑兄怎的也来了周家?”
“周元也是我白马书院的学子啊,”郑庆人叹息道,“我与他虽然不是很熟,也有过几面之缘,人还不错,没想到就这么没了。,w,z,s^k′b*o.o!k..¨c′o¨m/”
“那你这是来吊唁的么,怎的大晚上来的?”
“本来我和几个书院的学子约好,打算白日来吊唁的,可临出门的时候得到消息,说是周家闹了邪祟,我等就被书院的先生们拦住了。”
“先生?”杨安一愣,“你们还在白马书院里么,我在那里住了两天,怎么都没见到你们?”
郑庆人笑道:“牯牛山不是被朝廷征用了么,我等并不在那里,白马书院在池州城中还有一处旧址,一部分人暂且在那里栖身,不过也没剩多少人,先生们怕学子出了意外,暂且放假让他们都回家去了。”
“原来如此。。。”
二人聊了一阵,杨安问起丰平镇见过的罗恒那小子,得知也被送回家去了。
至于这大晚上的,郑庆人为何会来这里,也是被书院的先生们指派的。
杨安打量了一番郑庆人,发现他的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好奇问道:“郑兄还会剑术么?”
“哈哈,杨道长这话说的,也忒把人看扁了,白马书院也有专门教授武艺的先生,就看你愿不愿意学了。_优\品~晓·说+蛧? `首,发¢”
“是啊,这么好,那有教术法的么?”
“呃,这个倒是没有,”郑庆人晃了晃脑袋,突然拍了拍腰间的布袋道,“不过书院的大儒们交友广阔,宝贝还是有的,来之前送了我两件防身。”
杨安点了点头,也没有冒昧的去问是什么宝贝。
二人又聊了几句,郑庆人走到了祠堂里,给周元的棺材前烧了些纸,上了炷香,这才又走了出来。
此时距离午夜,还有段时间,两个人一人一把椅子,就这么坐在院子里,继续盯着那棺材。
没过一会儿,杨安就见郑庆人抓耳挠腮的,跟只猴子似的动来动去,好像犯了什么病一样。
“郑兄没事吧,莫不是被邪祟上身了?”
“非也非也,”郑庆人连忙摆了摆手,“今日出门没有卜一卦,这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现在也可以卜一卦啊?”
“那个吧,在下的龟甲被我老师给摔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为何要摔?”杨安一阵好奇,心说八成是这家伙嘴上又胡说了。
“也没什么,就是在牯牛山的时候,我算到书院并不会出什么事情,结果第二天书院里的人就全都被官军赶出来了,可能是老师嫌我算的不准吧。.d+a.s!u-a?n·w/a/n!g+.\n`e_t¨”
杨安摇了摇头,心说没揍你一顿都是轻的,笑了笑道:“听说卜卦之术练到高深处,天地万物皆可入卦,也不一定非要用什么龟甲。”
“对啊,”郑庆人听罢,顿时眼前一亮,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阵左顾右盼之后,从地上捡起几片树叶放在了手心里摇晃了起来,“正面是阳爻,背面是阴爻,开。”
其实杨安刚才一说完,就有些后悔,心说我跟他说这个干嘛,万一弄出个下下卦来,那多晦气。
不过此时郑庆人兴致高昂,他也没拦着,见他双手一松,也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卦象。
但随着树叶飘落,还未落地,就不知道从哪里吹过一阵风来,将几片树叶吹到了祠堂里。
“哎哎哎,我还没看清楚呢。。。”
说着话,郑庆人就要钻进祠堂里,却被杨安一把扯了回来。
“郑兄,别看了,肯定不是什么好卦象。”
“杨道长怎么知道?”
“子时了,你仔细听。”
杨安伸手指了指祠堂里的棺材,郑庆人也没了玩笑的心思,面色凝重的望了过去。
此时那周元躺着的棺材里,正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声音,嘎吱嘎吱作响不说,还夹杂着一阵阵的哀嚎声。
而且这哀嚎声并不是一个,而是有许多个,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叫的凄惨无比,首入人脑,二人顿时打了个寒颤。
郑庆人提着长剑道:“杨道长,周元他。。。不会是变成僵尸了吧?”
“并非僵尸,”杨安摇了摇头,“白日里我开棺检查了一下,周元的尸身很正常,没有长出异常的毛发,牙齿和指甲也并没有变长。”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再开棺瞧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