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醒得很早。/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她披着外衣走出厢房,站在屋檐下,望着远处女奴们在雾气中练习福缘调息法,水汽缭绕间,气机流转有致,似真似幻。
昨晚的合欢第一课,让她至今气息尚浮,一身灵力竟比往常更顺,连那些总堵着的穴窍也隐隐有了松动之感。
按理说,自己该排斥的。
她是云雀,福缘宗嫡传弟子,是引命观炁的正式修士。
不该任由一个没有功法、没有师承、没有灵根的凡人这样指点自己。
可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肤色莹润,脉络舒展,整个人的状态前所未有的轻盈,甚至漂亮了。
“不对劲。”
云雀按住心口,咬唇。
自己不是没意识到。
不是修炼出了问题,而是自己出了问题。
自己居然在想,要不要晚上再继续一次合修。
居然觉得,林错那个徒弟真的有点男人的样子了。
“我居然在想徒弟的事……我居然在享受这种感觉……”
“我、我明明是师父……不对,我明明是修士……我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
云雀猛地摇头,强行收敛思绪,转身往山外而去。
几个时辰后,云雀回到了与师兄秘密约定的山谷汇点。
古木遮天,溪流蜿蜒,一名身披青衣、盘膝苦修的男子正静坐在石崖边,那身法袍褪色发白,袖口补了又补,整个人仿佛与山石一体,显得庄严肃穆。
玄曜子。
他眉头紧锁,睁开眼第一时间就盯住云雀,眼神复杂。
“你……气息不稳,心神浮动。”
“修为虽有精进,却杂炁混体……发生了什么?”
云雀下意识一颤,立刻低头掩饰,心中却骤然一紧。!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他没发现,没发现吧?
我应该还藏得住……至少,他应该察觉不到我己经……
她故作镇定,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包干粮,一罐咸鱼,一盒用山葱腌制的酸豆角:“这些是我潜入林家庄后,拿到的供给。”
“你说过练气期不能不吃,我带了一些回来。虽然凡俗,但味道不错。”
玄曜子接过,神色缓和了几分。
他拿起一块白面饼咬下一口,皱眉之后又缓缓点头。
“倒也还算可口。”
“林家庄果然不同凡俗,有其可取之处。”
他抬头看向云雀,语气微冷:
“那命主呢?”
“你不是该抓紧采气,而不是送饭回来看我?”
“师兄所算并无差,命主确实在林家庄附近,是个游商打扮的中年人,近日常入集市,但并不久留。”
“我混入内庄后尚未与他正面接触,不过他有规律,三日一入,一次不过两刻钟。”
“我己在接近他。”
玄曜子盯着她看了很久,目光如刀,仿佛想穿透她的心思。
但云雀只是低眉顺目,神色平静。
良久,玄曜子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很好。”
“你尽快行动,切勿耽搁。”
“你与我同修十年,我信你不会令我失望。”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情绪波动,似乎夹杂着某种未明言的关切。
云雀听得出那种微妙的语气。
她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只是恭顺道:“是,师兄。”
但就在玄曜子闭目继续打坐的那一刻,她低头的眼眸里,却浮现一抹讥讽与淡淡的鄙夷。·3*4_k,a*n′s¨h+u!.¢c\o~m_
关切?
十年里你口口声声为我好,从不触碰,却总在夜里用灵炁偷偷窥探我的气机。
你说要断情绝欲,却在我身负任务时眼神迟疑、不舍。
你说为宗门大义,却始终不敢真正碰我一指,只会催我去为你采命。
你有胆子偷窥,却没胆子上。
你所谓的情,是卑怯,是自欺,是用道心包裹的私欲。
清晨的林家集,阳光穿透山间水汽,万物洗净重生。
林错抱着茶壶,靠在凉亭中,一脸惬意。
果然,修仙世界搞不好修仙,但搞发展是真快活。
手边竹简一卷卷摊开,全是昨天实验成功的记录:黑火药配比、爆破角度、掘矿效率提升表……
“硝石七份、木炭二、硫磺三。封土打实、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