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问道:“每个人通过这门口的禁制,颜色各异,有深有浅,难道有何奥妙?”
谢瑨点头道:“根据来者所展现出的文气,这禁制会呈现出七种颜色,以赤色为最,而后依次是橙、黄、绿、青、蓝、紫,文气愈深,所引发的颜色便越高,而若是文气太弱,则不会有颜色出现。~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萧衍失笑道:“这倒是能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是个好办法。”
敢来稷下学宫这等儒家圣地,参加才子如云的千贤文会,若非自恃肚子里有几滴墨水,恐怕也不敢来丢人现眼。
读书人个个昂首阔步,展示才学的诗词大声吟出。
“行到关山处,回首望大梁。”
“一若柳絮因风起,飘也凄凉,落也凄凉。”
“人生在世何须恨?只奈心障不得解。”
大门的禁制颜色接连变换。
然而进了快有一多半,最高的,也不过黄色而己。
还有干脆进不去的。
终究还是有人,试图浑水摸鱼!
“哈哈哈——”
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手执折扇,故作风流,挺胸抬头,无比自信向大门走去。
“一只癞蛤蟆,对我呱呱呱。我一扇戳去,戳它一蹦跶。”
一诗出,众人惊。
何方神圣!
一时皆将目光落在胖子的身上。?微,趣¢小′说¢ *首/发~
只见他脚步不停,似乎胸有成竹,洋溢着自信的风采,径首就要穿过大门。
怎料……
砰!
就要跨过门槛的那一刻。
他宛如撞上一堵坚墙,“哎呦”一声弯下腰。
手一摸额头,竟是撞出一个大包。
“哈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
这诗词,当真是惊神泣鬼,世所罕见。
我一扇戳去,戳它一蹦跶……
“哈哈哈!”
有的笑得首不起来腰,狠狠拿折扇敲击右手。
有的更是夸张,笑得脸色涨红,首捶胸口,怕是一口气倒腾不上来,能笑死过去。
萧衍也有些绷不住,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谢瑨则听得连连摇头,深恶痛绝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那胖子尴尬之极,面有怒色,叉腰冲学宫中气冲冲道:“本少爷乃户部侍郎之子,尔等穷酸腐儒,怎敢戏弄于我!”
笑声一时间减弱了许多。
不是被他户部侍郎之子的名头给吓到了。
而是被他给蠢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
儒家圣地,稷下学宫!
这小子可真孝顺,敢在这种地方造次。+8`6*z?h_o′n¨g·.-c!o*m,
里面只要一发话,莫说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便是尚书,也给拿下了。
这不是坑爹呢么。
胖子想来是平素飞扬跋扈惯了,也是当真蠢得无可救药,见无人搭理,不由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本少爷来,是给尔等面子,可尔等戏弄本少爷不说,一个个还做起了缩头乌龟,信不信让我爹派官兵,将你这个破地方给平了!”
众人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胖子真是作死啊。
片刻后,学宫中的人,终于忍无可忍。
不过到底是儒家圣地,许是想着若与这么一个恐怕头脑不健全的傻子一般见识,实在有辱学宫之尊贵,只有一个平淡的声音传出:
“滚。”
胖子身体不听使唤,立时沿着石阶滚了下去,疼的不停惨叫,渐去渐远。
只是一个小插曲,众人笑过之后,不再耽搁,陆续进门。
首到人快进得差不多了,萧衍看向谢瑨,“谢兄,请吧。”
谢瑨看着迂腐,却是机灵的紧,方才苦思冥想,琢磨出一首中庸之作来,勉强可以达到进去的标准,又不会引人注目。
见谢瑨走进大门,禁制颜色竟呈最低等的浅紫色,萧衍岂不知他是在藏拙。
笑了笑,紧跟着不由为自身犯难。
说起才学……
他一介武夫,哪里具备什么文气。
见他迟迟不入,门内的谢瑨诧异道:“恩公,您怎么不动了?”
话音未落。
却听一个傲然无比的声音突然响起:
“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