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啊,她刚才也是这样给他开门的。
“普通朋友是没什么,但他是想追你的男人,”周迟译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强调道,“成年男人。”
“哦。”赵南霜去行李箱里找外套。她带了一件防晒衣,可以套在睡衣的外面。
等她把防晒衣的拉链拉到最上面时,周迟译才往门口走。
门被打开后,谢盛看到开门的人是周迟译时,脸上练习过的微笑瞬间僵住了。
谢盛目瞪口呆,人没动,但眼神在屋内的两个人的脸上来回瞟,有句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还端着一碗醒酒汤,笑也不是,不笑也是,问他们:“你俩刚才是在……?”
赵南霜说:“他来给我送药。”
“吓我一跳!”谢盛拍了拍胸口,还以为这两个人之间有事呢,“那什么,今天谢谢你,我煮了一碗醒酒汤,喝了可能会舒服点儿。”
赵南霜不爱吃黄豆芽,婉拒道:“我没有不舒服。”
谢盛:“……”
她脸色红润,神色如常,确实没什么不好。
“那我自己喝,”谢盛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道,“那个……今天的事,你别误会,我就是有点儿好胜心,没有恶意。”
他当初是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被南川一中录取的,四肢发达,但头脑没那么简单,南川一中是重点高中,每年招收的特长生名额有限,对文化课的分数也有一定的要求。
他也知道赵南霜对他的第一印象和第二印象可能都不怎么样,第三次可不能再像前两次那样,虽然他煮醒酒汤的行为又是在做无用功。
谢盛清了清嗓,道:“我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谢盛,我爸姓谢,我妈姓盛,我的名字就是这么随意。”
赵南霜不是会斤斤计较的人,多个朋友而已。
“赵南霜。”她道。
谢盛没话找话地道:“是一对儿的那个‘双’吗?”
赵南霜没说话。
气氛好像比刚才更尴尬了,谢盛在心里进行自我反省:我说错什么了?难道我已经差劲到在她面前连呼吸都是错的?
“李白的‘霜’。”
周迟译从他身边走过,留下这么四个字。
谢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房门在周迟译离开的时候被带上了,谢盛端着碗,愣愣地站在门口,打完游戏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的陆止止看见他后,眼神很怪异。
“你在这里干吗?”陆止止瞟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汤,道,“王后给白雪公主送毒苹果,都知道把毒苹果的表面弄成诱人的红色,你这碗汤,自己闻着都想吐吧?”
谢盛喃喃自语:“床前明月光?”
陆止止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又问他:“跟谁对暗号呢?”
“疑是地上霜。”谢盛终于反应过来,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转身往外走,嘴里还在念叨:“不愧是译草。”
陆止止被无视了,但她不在乎。她不跟脑子里进了水的人计较。
她有房卡,刷卡进屋时,赵南霜已经躺在床上了。
“心情好点儿了吗?”
“嗯。可以睡个好觉了。”
陆止止验证过很多次,赵南霜很擅长自我消化坏情绪。
第二天,赵南霜是这几个学生当中起床起得最早的人,她出门的时候,来这里谈生意的三个中年男人又在院子里喝茶。
Eleven在路边追蝴蝶,赵南霜去跑步,它就跟着她。
她跑不远,跑了十五分钟左右,南女士给她发来了几张照片,她一张一张地点开看,是南女士在大堡礁跳伞的照片。
南女士从高空一跃而下,蔚蓝的大海是广阔的,她是自由的。
赵南霜打开照相机,蹲下去和Eleven拍了一张合影,Eleven是真的有镜头感,有着天生的微笑脸,赵南霜把这张照片发给南女士后,慢慢往回走。
白天太热了,大家都不想出门,傍晚才聚在一起。
周迟译又没来。
谢盛人菜瘾大(心态特别好的游戏玩家),昨天喝完酒之后一脑袋扎到池子里,被大家轮番嘲笑,今天还不服输,又开始吹牛,结果没过多久就去洗手间里吐了。
“几点了?咱们还爬山吗?山顶才是看流星的最佳位置,我看朋友圈,已经有人在上面搭帐篷了。”
“天气预报显示后半夜可能要下雨,不去了吧,在这儿也能看。”
“万一看不着呢?这样,咱们赌一把,谁输了就谁去。或者,从现在开始,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