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了。”
周迟译说:“那我进去。”
赵南霜:“……”
她今天已经够倒霉了,虽然下午躲过了周迟译,没有落水,但该来的还是来了,谢盛就是在她面前掉进去的,她不救谁救?
“我要睡了,你去找他们玩吧。”她说罢,便准备关门。
周迟译用一只脚抵着门,问她:“我看着像是来找你玩的?”
他把手里的药拿起来给她看,有消炎药膏,有医用消毒液。
赵南霜摸了摸脖子,想说不用了。
“池子里的水不干净,如果感染了,你就等着烂脸吧。”
几秒钟后,赵南霜默默地拉开了房门。¢1/3/x′i`a/o?s/h\u?o`..c?o!m*
房间的装修风格很简洁,房间里看起来很温馨,周迟译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后就开始拆棉签。
赵南霜已经把他的衣服洗干净了,挂在了阳台上。
周迟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在他旁边坐下,把头发全拨到另一侧。
刚才洗澡的时候,她照过镜子,上次在医院里开的药膏,她忘了带。
周迟译用棉签沾完消毒液,倾身朝她靠近了一点儿。
“去复诊了吗?”
“嗯。”
他的气息落在她的皮肤上,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挠她,赵南霜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并道:“我自己来吧。”
“你看得见?”
“我可以照镜子。”
“我来都来了,不差这几分钟,”周迟译用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道,“别乱动,小心弄到衣服上了。”
房间里只有空调运行时发出的声音。
赵南霜能从墙角的那面落地镜里看到周迟译的倒影,他很认真,像是在做化学实验,她想到下午,在池塘边,她靠着撑在他肩上的力量勉强站在岸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时间越长,她越吃力,胳膊渐渐没了力气,身体随之往下倒,离他的脸越来越近。
那几分钟里,他的眼里全是她。
“你不用照顾其他人吗?”赵南霜开口打破沉默。
“谁跟你一样?”都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负责,周迟译可不会做谁的奶妈。
赵南霜戗声:“我怎么了?”
等消毒液干了之后才能擦药膏,周迟译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即使洗了澡,她的身上也还是有一点点酒精的味道,和消毒液的味道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一缕是她的气息,哪一缕是挥发着的消毒液的气味。
地面上的影子很亲密,像在亲吻。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赵南霜移开视线,问:“谁啊?”
“是我,谢盛。你睡了吗?”
009.
谢盛刚开始想上体校,但训练时受了伤,且是不可逆转的伤,便只能放弃。
他的四肢都很有力量,赵南霜到现在还记得在水里被他死死地勒住脖子时的窒息感。
“有事吗?”
“一点点小事,打扰你一分钟。”
“稍等。”
赵南霜催促周迟译:“你快点儿。”
“怎么快?”周迟译刚把药膏的盒子打开。
赵南霜自己擦药的时候,连一分钟都用不了,不知道周迟译在磨蹭什么。
“随便擦一擦就行了,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呢。”她说。
周迟译没说话。
她的皮肤很白,所以伤疤很明显,左耳戴着的六个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五个是星星的形状,另外一个在耳骨上,耳钉是一个很小的字母Z。
在耳骨上打耳洞很疼,寇庄路说她是个狠人,确实是,她很能忍。
这道伤疤就像是洒在洁白的瓷器上的墨汁,周迟译忽然有点儿后悔就这么简单地跟荣家人和解了。
“我上次只说了不跟他妹妹计较,没说不追究他的责任吧?”
赵南霜没听清,问:“什么?”
周迟译停顿几秒钟后道:“没什么。”
他还是和刚才一样,动作慢悠悠的,用棉签沾了点儿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药膏凉凉的,赵南霜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一处。
她有点儿不自在,感觉怪怪的。
“好了吗?”
“快了。”
周迟译起身的时候,赵南霜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准备去给谢盛开门。
周迟译拦住她,眉头轻轻皱起,问她:“你就穿成这样去开门?”
赵南霜低头看自己,穿着一身睡衣,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