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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神草记·下卷

楔子

罗布泊的沙砾记得所有秘密。/x~t,i¨a~n\l*a`i/.`c/o,m·当巫咸的骨殖化作戈壁的一部分,当石生的皱纹里积满岁月的尘沙,麻黄依旧在春秋更迭中抽枝、结果。那些口耳相传的药方,那些刻在岩壁上的药图,渐渐与风沙融为一体,却又在族人的血脉里悄悄流淌。三千年后,当考古者的小铲拨开古墓沟的封土,干尸鬓角那抹沉睡的麻黄碱,突然在实验室的光线下苏醒——它要继续讲述,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关于神草与生命的故事。

下卷·薪火相传

第五回 燥邪酿疾 相制显功

石生接掌巫职的第三年,罗布泊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春日无雨,夏日如炙,天地间的燥火之气如野马脱缰,连最耐旱的梭梭都枯了半截。族人们先是唇裂舌燥,继而干咳不止,夜间咳得更凶,仿佛肺腑要被咳出来——这是“燥胜则干”,阳热过盛,耗伤肺津,单用麻黄的辛温之性,竟让几个老者咳得更急,喉咙里像有火在烧。

石生在麻黄丛前枯坐一夜,见月光下的麻黄叶片泛着白霜,忽然想起师父巫咸曾说:“药无好坏,贵在相制。”他望着远处水泽边尚未全枯的芦根,又采来几颗酸涩的沙枣,心中有了主意。次日,他将麻黄与芦根同煮,又在药汤中调入沙枣泥——麻黄辛温发汗,芦根甘寒生津,此为“相制”;沙枣酸涩敛阴,能防麻黄发散太过,恰合“七情”中“相畏”之道。

喝了新方的族人,咳声渐渐平缓,那些原本喉咙灼痛的老者,竟能咳出湿润的痰涎。石生在陶罐上刻下新的符号:麻黄旁画着芦根的曲线和沙枣的圆点。他对族人说:“麻黄如烈马,需有缰绳牵制。天地生一物之毒,必生一物之解,这便是相生相杀的道理。”

那年夏天,部落里流行一种怪病:患者高热不退,却无汗出,如被无形的锅盖闷住。石生诊断为“热邪闭表”,单用麻黄恐助热,便取来戈壁上的紫草,与麻黄同煎。紫草苦寒清热,麻黄辛温解表,二者“相使”,竟能让热邪随汗而出。他发现,不同的病症,需配伍不同的草药,就像不同的季节,需穿不同的衣裳——春需防风,夏需解暑,秋需润燥,冬需散寒,药法即道法,顺应自然方能奏效。)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有个孩童误食了有毒的草籽,上吐下泻,四肢厥冷。石生急中生智,取麻黄茎煎汤,又混入少量狼毒草的根须。旁人惊呼:“狼毒是毒药!”石生却道:“以毒攻毒,亦是七情之理。”果然,孩童呕吐加剧,将毒物尽数吐出,再服麻黄芦根汤调养,竟转危为安。此事让石生明白:药物的“毒”与“药”,本是阴阳两面,关键在于用量与配伍,正如天地有寒暑,善用者能化害为利。

第六回 异客传术 百草互证

一个深秋的黄昏,罗布泊来了一群迁徙的旅人,他们来自遥远的昆仑山北麓,首领是个跛脚的老者,自称“百草翁”。他见楼兰族人用麻黄治病,便取出随身携带的草药,其中有一种叶片宽大、开紫色花的植物,他说:“此谓‘紫菀’,在我族中,与你族的麻黄同为治咳良药,只是它性温而不燥,最宜老人与孩童。”

石生邀百草翁共住三月。白日里,两人一同采药:石生教他辨认麻黄的不同品种,告诉他沙丘阳坡的麻黄发汗力强,背阴处的平喘效佳;百草翁则教石生辨识紫菀的生长规律,说此草“春生苗,夏开花,秋采根”,根须色白,能入肺经,补肺气而不壅滞。

一日,百草翁见石生用麻黄治疗风寒咳喘,便说:“我族有一法,麻黄配杏仁,效力更着。”他取来几颗饱满的杏仁,捣碎后与麻黄同煮。药汤入口,石生只觉一股气流从喉咙直贯丹田,既有麻黄的发散,又有杏仁的沉降,一升一降,恰合肺之宣降功能。百草翁解释:“杏仁苦降,能制麻黄之升散,此为‘升降相因’,正如天地之气,有升有降方能循环不息。”

石生深受启发,他将两种草药的配伍刻在岩壁上,旁边画着一升一降的气流符号。他发现,不同部落对草药的认知虽有差异,却暗合同一道理:紫菀的温润与麻黄的辛烈,恰如阴阳互补;杏仁与麻黄的配伍,正是五行中“金”与“木”的相济——肺属金,麻黄入肺,杏仁味苦属木,金能克木,却也能借木的疏泄之力,让金气流通更畅。.5-4!看¨书` ·更^新-最^快?

临别时,百草翁赠给石生一袋种子,说:“此乃‘甘草’,味甘性平,能调和诸药,如部落中的智者,能让勇猛者不躁,怯懦者不馁。”石生则回赠一束最粗壮的麻黄,说:“此草生于沙海,得天地之刚气,愿它能护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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