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婚姻大事,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之事,切不可儿戏。”
随即话锋一转,似是专拣激怒袁颂的话,道:“苏姑娘的底细我已让人打听清楚了。虽说她外祖容老先生还有几分薄面,可她母亲早亡,父亲虽有个功名,却早就弃文从商,做起了贩茶的营生。若只看容家,倒也还算过得去,可惜苏家实在太过寒微。你若真娶了她,咱们袁家,往后还不知得被人笑成什么样子。”
“这样罢,待你春闱金榜归来,若仍还惦记着她,伯母做主,允你纳她为妾。也算成全你的一片痴心。你看可好?”
袁颂自是知晓,伯父伯母会拿着家族兴旺之责为由,逼他就范。他早已做好百毒不侵的准备。他袁颂一向要做的事,还从未有做不到的时候。春闱对他而言,不过是提笔写文,从不放在心上。此番提前入京,本就是为了见三年未见的萤儿。
出发前虽未言明,母亲却早已看透他的心思,亲笔写信,请伯母年后邀杜二夫人与萤儿入府一叙。他原以为伯母会借机撮合,谁知竟听得如此侮辱之言。
他怒极反笑,伸手取过书案上他亲笔写的信,讽刺道:“从来不知,身为内阁大学士的伯父和书香世家出身的伯母,竟连小辈的私信也要拆阅查验,倒真是爱护周全。”
“二位一搭一唱,不登台唱戏着实可惜。”
“放肆!”
袁之序一掌拍在案几上,怒道:“有你这么目无尊长的吗?我告诉你,你的亲事由我说了算!你若执意不听,趁早离了这个家!往后也不必对外说你是我袁之序的侄子!”
“那敢情好!”
袁颂那双凤眼斜挑入鬓,似笑非笑间透出几分凌厉:“外头一直有传言,说我那解元头衔来的蹊跷,连中案首,也不过是伯父举荐照拂的结果。”
他冷哼一声,道:“既然伯父已有与我划清界限之意,我岂敢辜负伯父的美意?”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