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荣华,可宠爱却又是另一回事。”
丁容华屈膝行礼:“是,嫔妾多谢娘娘指点。”
待两人一分开,行至无人处,丁容华的陪嫁侍女泠音方轻声道:“看来德妃娘娘并没有要让姑娘与她同住的意思。”
“你没听出来吗?”丁容华收起方才的娇俏,脸上凝起鄙夷:“什么贵妃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不就是她惧怕景贵妃。”
“想来,贵妃娘娘深得盛宠,德妃娘娘不想就这点小事与她起龃龉。”泠音附和完,又劝道:“其实婉荷宫也好,听说皇上隔一阵子就会去看八皇子与九皇子,姑娘见皇上的机会比德妃宫里要多。”
“哼,”丁容华轻蔑,“我要见皇上,还需要借她戚修容的光?”
泠音沉默下来,丁容华却又愤愤道:“这德妃真是不识好歹,自己没了恩宠,我主动亲近,她还不笼络着。”
“要不是兄长交待,我才不会去搭理她。”
泠音此刻再次开口:“将军刚刚接手北境,根基未稳,又有个戚都监,想要借一借忠勇公的声望也是无奈之举。”
这话让丁容华叹口气,最后只自我安慰般呢喃:“这都是权宜之计,且让她再得意些时日。”
泠音实在不懂,姑娘自己都说,德妃失了恩宠。
姑娘刚进宫,缘何就如此敌视德妃。
只在丁容华看来,家中同为北境守将,况且忠勇公己致仕,凭什么她就要屈居德妃之下。
去讨好德妃。
可很快,丁容华便调整过来心态。
待过几日,陛下必定召她侍寝。
她的首要任务,是能抓住陛下,夺得恩宠。
可她的这份雄心壮志,却被一日日的消磨。
因陛下始终未进后宫。
终于,十月初,陛下再次宿在后宫。
却是宿在了羽霄宫。
且这一宿,便接连到十一皇子百岁。
连续十日的恩宠,让这批新人对景贵妃的盛宠有了具象的认知。
不仅如此,一道旨意再次加深了这份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