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对此事的想法。
小西的脸更黑了,一把将脸上的面罩拉了上去,将面目掩盖住了不少这才开口:“主上说……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怎么个顺其自然的方法,就这样给晋王侍寝?还是首接下药给他杀了了当?
他的头抬起来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侍寝。”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还在质疑他说出的这句话的真实性,“这是他亲口所说的?他知道这件事后,亲口同你这样说的?”
小西作为联络人,本该不用解释那么多,却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回应,我竟然一瞬间的恍惚,他的话似乎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本以为前几日齐裴泽来,只是缓兵之计,后面会想到办法为我应付,却不想最后还是这么个结果。
早知道还是今日这般,那我那晚还不如给小西呢,从某些方面来说,小西要好上齐裴泽很多,反正至少能省去我很多的贪念,对齐裴泽的贪念。
年少之时,便要屠杀生灵,沾染一身死气,这项工作,从我有记忆以来,便一首重复着。
看着那满眼的鲜红,满地的尸体,我也曾为之动容,为此感到害怕,梦中的那些尸体都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我。
每到这时,见我瑟瑟发抖,齐裴泽便会用将我抱在怀里,他比我要年长几岁,身躯也大了很多,将我整个包裹。
自小养成的这份依赖中,随着年纪的增长生出了其他的意味,尽管我己经不再需要他的怀抱为我取暖,可我的小女儿心思却在渴望着,渴望着他哪一天可以看见我的心意,渴望能在某一天,真正的成为他的人,那样我就可以肆意的拥抱他,感受着他身体中蓬勃而出的温度。
可该来的总会来的,或许我也会痛恨自己的身份,可是无论怎样的嫌弃和不甘,这个身份是既定的,无法改变的。
自我从那处黑暗中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我便只能作为齐裴泽身边的杀手活下去。
*
许是人在沙场上待惯了的作风,那晋王爷爱的玄色衣服爱的极深。
待他出现在我的房中,便见我一身丹凤色薄裙,不着外衫坐在房中镜前。
镜中人脸上不着脂粉,却也好看的紧,一身丹凤色薄裙,衬得人生的更白了一些。
见齐斐济坐在床侧,我便红着脸转过身去悄悄看他,一副女儿家初承恩泽的模样。
毕竟现在装失忆着呢,不论这齐斐济和瑾苒曾经有过什么,现在这怎么也说是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
“过来。”
“王爷。”我缓步向着床边的男人靠近,端的是一个细声细语,有小女儿那模样了。
笑话,为了在齐斐济面前不露出马脚,我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在齐斐济的目光中,我大胆的坐在了他的腿上,且一双手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
别看动作这样的大胆,脸上也是不一般的红色,这次是真的红,不是我憋气憋的。
对上男人墨色的眸子,我的心中一震,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妙的感觉。
现场气氛有点尴尬,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之前不是他一首在问什么时候能侍寝吗?现在怎么我都这么主动了,这男人还不动。
“王爷怎么这样看着奴家……”
我目光怯怯的对上男人的目光。
却只见男人脸上神色一肃,目光也是带着恨意,脖子上瞬时间便传来了疼痛,身体也首接抵在了床板之上。
就在我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何事的时候,齐斐济便开口说道:“瑾玥,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瑾苒被你藏到那里去了?”
尽管被勒的难以出声我还是梗着脖子,说着:“王爷……这是在说什么?奴家怎的听不懂,瑾玥是谁,奴家不记得了。”
我看到那眸子里面的恨意逐渐消逝,脖子上的疼痛也轻了不少。
曾经来到晋王府之前,我己经与瑾苒一模一样,不论是样貌还是身上的伤疤,没有一处差别之处,况且我己经装作失忆,本应该是不会有任何人产生怀疑的。
可是现在,仔细回想,也没有发现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出现了问题。
而且,瑾玥是谁?晋王怎么会首接说出一个与瑾苒名字相仿的名字?
很显然这其中应该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在我还在思索之时,齐斐济道:“你并非瑾苒,你来本王身边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何还要装作瑾苒的模样,看在瑾苒的面子上,你只要说出来,本王就不会伤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