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备水吧,对了翠儿,不知昨晚点了什么香,味道不错,今后就用它吧。”
帘子外的人微微颔首垂眉。
“回苒夫人,是前些日子一首在用的香,您说了好闻,奴婢便擅自做主只为您点这种香了……那奴婢先去备水。”
说完,帘子外的人便转身离去。
前些日子就在用着的香,为何今日会如此的好闻?
我真是想不通,也只能在香味中细细的闻着,似乎是夹杂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才会变得这么好闻……
我与齐裴泽自小便相识,我们同为‘父亲’手下的杀手,被自小培养。
可后来稍大一些,我才知齐裴泽的真实身份,原来,他本是齐国的王子,更是被寄予厚望的大皇子,自小便被放在‘父亲’的手下养着,为了练就一身武艺。
自知晓了他的身份,我便再也不能如小时候那般冲他玩闹,只能老老实实的叫上一句主上。
对,我被培养的目的,不过是女子看起来无甚威胁,用来放在他身边暗中保护。
年少的好玩伴、好依靠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的主人,这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
当然还有一事我也没想到。
那镜边的窗户被翠儿打开,外面大好的阳光照了进来,映在了我的脸上,看着镜中的人,我喃喃道:
“翠儿,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翠儿的手中正摆弄着我的头发,那黑色的发丝在她的手中挽成髻。
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传闻那双生子长得便是一样的,只是翠儿至今还从未得见过。”
双生子在这个朝代视为不祥的象征,一般生下来就会从两个变成一个,亦或者连生下来的机会也没有。
“除了双生子之外呢?”
“那便是易容之术了吧,只是易容之术只是世间传闻,比双生更难得见。!1+3¨y?u?e*d*u_.`c+o¢m!”
说话的功夫,翠儿便将发挽好。
与昨日里的大差不差,依旧是几只素簪子将发挽起,着实是因为我个人的问题,那些金银繁花簪子戴在头上,总是觉得戴不惯,坠脖子的很。
园中花团开的正好,来了晋王府每日也是无事,只能在这各处逛逛,却不想在这里我见到了我最不想见到得人。
那大忙人晋王竟然就坐在前方得一处凉亭当中喝茶,只是看见凉亭中的那一抹玄色裙角我便转身想逃。
“怎么?怕我?连影子都没看见就想跑?”
独属于那男人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让我打算溜走的脚步顿住了。
“王爷。”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转过身去,“奴很少在这园子里见着您,怕打扰您办公事,便打算先离开,免得扰您不快。”
“你倒是想的周到,无事,你过来吧。”
“是。”
别看我现在像个鹌鹑一样低着个头,实则在心里己经将眼前的这个人骂了八百遍了。
明明都己经打算走掉了,却还要把人给叫回来。
“近日身体可爽利些了?”
晋王说话时带着一股严肃劲,脸也板着,没有一丝的笑意,这便是在沙场之上征战多年的人,一股肃穆之气自然而然地带在了身上。
只是这话问的不对,也不知道这晋王每日都在想些什么,每次见了瑾苒就仿佛在问你——“身子好些了没?啥时候能侍寝。”
“谢王爷关心,瑾苒己经好多了。”
脸上的假笑掩盖我心中的鄙夷。
“好,那今晚本王便去你那里。”
垂着头的我嘴角抽了抽。
看看!看看!真的不能怨我总往这个方面去想,这个男人他就是这么个样子的啊……
想过要侍寝,但真的是没想过会这么快,自身子好了不少之后,那可是一见着我就问“能不能侍寝,能不能侍寝,能不能侍寝……”。
咱就是说,这晋王就不能一天到晚想点其他的吗?
“我说小西,你就不能动动你的脑瓜子,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吗?我是杀手,不是青楼陪酒的姑娘啊!这才来了几日啊就己经进展到这里了,我之后不用活了!”
小西听着我说话,原本脸就够长了,现在是又长又黑。
你让他出去和人打一架,他可是立马就去,顺带还能把那人的脑袋提回来。
你让他好好动脑子想个办法,那可真是没法子,他没脑子……
“那主上怎么说?”我看着小西的那张脸,试探性的问,想看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