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其实，陈晗也是能感受到的。

只是她最开始心慌意乱，又一向缺乏安全感，习惯性地把什么事，什么人都先往坏处想，再加上他一首表现得太自信，对她的拒绝，丝毫不见退意。

所以，每次见面，她对他说得难听一点，态度傲慢一点，就能掩盖住自己的心慌和不安了。

再难听一点，再傲慢一点，他就能放弃她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无声地道歉。

陈晗想起了上一世结束时，黑暗中回答季念疑问的那句“她是配角”。

在季念听到“她是配角”时，应该也想到，他自己也是配角吧。

刚刚看到季念手机里的那句“我依旧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时，陈晗体会到心碎的感觉。

他们确实是同类人。

他也只是努力挣扎想要改变命运的人。

向上有什么错，不择手段有什么错，轮不到陈晗来傲慢地评价他。

她不也一样吗，在她知道自己是“配角”那刻开始，她的所有行为，有意或无意地，都是想要握住自保的本领和底气。

现在最令陈晗难过的是，回应不了季念的喜欢。

她看待季念，好像看待另一个的自己，一个得不到所爱之人回应的自己。

这让她的愧疚更加加深。

另外他的伤……

“艾伦，我需要北芬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什么条件都可以，股票也可以给……尽快……麻烦。”

挂掉电话后，陈晗开始祈求上帝，祈求菩萨，祈求各路神明保佑，不要让季念的伤留下后遗症，请让他自由大步地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