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相信自己推断：

“他做的那些事情，是为给她安全感。”

而不是季念口中的：

“让别人为他让路，让别人从他面前消失。”

至少，不全是。

陈晗换了个轻松地语气：

“我支持你……好像还跟你心有灵犀，之前我还坑了你妈妈一笔钱。”

苏默予低低地笑，安静一会后，他说：

“陈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即使股份在我手里，钱没有少他们的。”

“就像我小时候只从他们手里得到生活费一样，他们的赡养费和工资我都会少给的。”

“他们其实也知道，我只是想当个危险分子，只要他们不乱管我们的事，苏氏集团会在他们手里安安稳稳地活着。”

“所以，你随便坑。”

陈晗在他怀里换另一边脸帖他，小心地说道：

“那……苏茉的入境限制可以解除吗？”

“己经解除了。”

“真的？”

“嗯，就在前几天。”苏默予面色坦荡又略带苦涩：

“我害怕你讨厌我做坏事，害怕你生气，机场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就安排解除了，还想着，若是你跟我对峙，我就……”

“我不会讨厌你，”陈晗打断他，

“我只是担心你，家人之间的矛盾倒还好，但是限制别人入境这事，对你来说是个安全隐患，谁也说不准……唔。”

她的话被苏默予吻掉，“我爱你，陈晗，我明白了，我会保护好你，保护好自己。”

“你当然得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想嫁给你后，独守空房。”

“……你说什么？”

苏默予的太阳穴神经狂烈地抖了一下，他捧正陈晗的脸。

她的眼里都是柔意和专注：

“苏默予，我们结婚吧。”

“我爱你。”

苏默予整个人一滞，脑子里霎时炸开了无数的烟花，五彩缤纷，绚烂夺目，震耳欲聋。

他数次微张嘴想要笑，想要说话，可先是哽咽溢出：

“陈晗，陈晗，陈晗……”

他抱着陈晗的脑袋一顿揉搓，能成句的第一句话竟是：

“你就知道欺负我……”

陈晗看着泪光闪烁的苏默予不知所措，自己也被他感染，脑子一抖：

“你嫁不嫁嘛，我又没少欺负你……”

“……我嫁！但是，”苏默予一步跑到泳池边，抬起手指，想给陈晗指什么地方前……

扑通！

他脚踩空，掉进了泳池。

陈晗惊叫了声“苏默予”奔到泳池边上，他己经爬了出来。

她哭笑不得地给他捋顺了头发，此时己湿透的他，像是全身都在落泪。

“陈晗，”他声音依旧颤抖，哽咽委屈道：“你偷跑……”

陈晗：？

“你看！”苏默予抬起手臂，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