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公馆背面的远处，山林茂密且安静，远远的有风吹来，卷着空气中舒适的清冷。

屋内灯火通明，两人在室外泳池边的躺椅上，等待观看无人机表演。

他们白天在公园看轮滑比赛时，几个青年派发过来的传单上艺术体写着“圣黎市！史无前例超规模无人机表演！”

为了方便全圣黎市民足不出户即可观看，传单里还详细备注了无人机组到达市区各个区域上空的时间。

现在是晚上九点，离予晗公馆所在地表演还差半个小时。

躺椅上，陈晗靠在苏默予怀里，听他愤愤地算帐：

今天在公园，一位模样像高中生的男生获得了轮滑第一名，他叼着枝玫瑰全场环绕致谢，在经过陈晗他们面前时突然停下，把花插进陈晗的耳边：

“你好漂亮，可以跟你约会吗？”

小男生轮滑技术是真好，眼也是真瞎，没看到陈晗的手正被别的男人牵着吗？

牵着陈晗的男人要教训小孩时，陈晗按住了他，对小孩说道：

“弟弟高中毕业了没，还没十八吧？”

小男生露出小虎牙灿烂一笑：

“我都十九了！约吗？”

陈晗微怔，笑得明丽又大方：

“姐姐我只喜欢十八岁的哦，所以，抱歉。”

苏默予看向陈晗，小男生奇迹复明，看向苏默予：

“他呢？”

“他就是十八啊，只是面相有点早熟。”

“……”

“……”

嘶——

又被吃味到现在的苏小狗啃了一口，陈晗佯装气恼地搓他的脸，解释道：

“我跟他说你是我男朋友也没用，正常人看到我们牵手都会明白是情侣关系，可是，他还装瞎撞上，说明他就不是正常人，所以我也不正常喽。”

“是吗？嗯？十八岁呢？没有一点是真心话？”

“……天地可鉴……若是十八岁的你，我也不是不行。”

“不行！”苏默予依旧不买账：

“只能是此时此刻陪着你的我！你去陪十八岁的我了，那现在的我怎么办？”

他委屈控诉，把陈晗的手指塞嘴里咬了一口。

“好啦，不气不气，”陈晗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小声地说：

“一起呗。”

“……你说什么？”

陈晗抬头偷瞄他，他似是气得不行，脸色涨红。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只要现在的你。”她怂，开始顺毛。

苏默予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稍平静下来后，开口问她：

“生理期最后一天是吗？”

“……干嘛？”

“算帐。”

“……这次周期长，看样子还得三西五天呢。”

撒谎的样子也很可爱，苏默予亲了亲她发顶，低声说道：

“没关系，再忍五天而己，我只是担心你不能承受再憋五天后我的渴望。”

“……”

陈晗瞬时觉得他的怀抱太烫，想退出来又被按回。

她明白，苏默予表面生气，可实际这些的心情很好，尤其是今晚。

于是，她脑中开始想起盘算起一首想要跟他沟通的事。

现在是个好时机，她想。

“陈晗，你和他那么不一样，你明白苏茉、明白命运的恶意后，是选择避开；而他，仅是靠猜想，就不择手段地让别人为他让路，让别人从他面前消失。”

她脑中季念的话在回响。

“苏默予，”陈晗搂紧他的腰，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撒娇、讨好又带着歉意说道：

“对不起，我好像一首没有跟你道歉过，为我们当年分开的事。”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些。

“……是我对不起你，”他把陈晗抱得更紧，“对不起，是我当时太无能。”

“如果不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就不会……”

“不是的，是我自私……”

“是他们，跟他们有关对不对？”苏默予打断她，“那天，季念也在机场，他跟你说了，对吗？”

陈晗沉默一会，轻轻应了声“嗯。”

要是对他说与他们无关，那相当于全部否认他五年来的努力，何况，分手时陈晗就己经告诉过他，她的自私。

他的行动没有相信“她自私”，或是信了，只不过还需要找别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没被陈晗完全信任，完全爱他。

事情既然己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