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红绳和玉坠小心地放进去。铁盒里还躺着几颗玻璃弹珠和一张折得很小的奥特曼卡片。

吃早饭时，姜瀛玉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豆浆。“今天奶奶送你们。”她说着，往豆浆里各加了一勺白糖。席砚南在门口擦着他的老花镜，镜片上还沾着昨天帮孙子修书包时蹭到的胶水。

走到校门口时，席照突然拉住弟弟的手：“昨天那几个欺负你的人，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就......”

“我就告诉老师。”席燧抢着说，眼睛却盯着自己的鞋尖。他的新球鞋上，昨天摔倒时蹭到的污渍还没完全擦干净。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班主任李老师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老师，说话声音很好听。她让同学们轮流做自我介绍。轮到席燧时，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脸涨得通红。席照在后面急得直跺脚，差点就要站起来替弟弟说。

课间休息时，昨天那几个高年级男生又出现了。为首的胖男孩晃着手里的一包辣条，故意在席燧面前“咔嚓咔嚓”地嚼着。“小不点，今天带什么好东西了？”他伸手就要去翻席燧的书包。

“住手！”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体育老师王老师，他高大的身影把几个大孩子吓得一溜烟跑了。“没事吧？”王老师蹲下来问席燧，看到他红红的眼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拿着，男子汉要勇敢点。”

中午吃饭时，席照把自己的鸡腿夹给弟弟。“我不饿。”他说着，眼睛却盯着那个油汪汪的鸡腿。席燧摇摇头，把鸡腿又夹了回去，结果不小心把饭盒碰翻了，饭菜撒了一桌子。两个孩子手忙脚乱地收拾，最后还是生活老师过来帮忙擦干净的。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王老师教大家排队列，席燧总是分不清左右，好几次撞到旁边的同学。自由活动时，其他男生都在踢足球，席燧一个人蹲在沙坑边玩沙子。席照本来在跟新认识的朋友打篮球，看到弟弟一个人，就跑过来陪他堆城堡。

“你看，这是我们的学校。”席燧指着沙堆说，手指在沙子上划出一道道痕迹，“这里是教室，这里是操场，这里是......”他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因为那几个大孩子又来了，这次他们一脚就踢翻了沙堆。

席照“腾”地站起来，拳头握得紧紧的。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王老师吹着哨子跑过来，那几个男生赶紧溜走了。

放学时，席砚南发现两个孙子都不太对劲。席燧的书包带断了一根，席照的膝盖上有一块擦伤。老人什么也没问，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包跳跳糖：“爷爷小时候最爱吃的。”

回到家，姜瀛玉正在院子里择菜。看到孙子们回来，她赶紧去厨房端出刚蒸好的桂花糕。两个孩子坐在石榴树下的小板凳上吃点心，席燧突然说：“奶奶，明天我想带两个苹果。”

“为什么呀？”姜瀛玉问。

“一个给我吃，一个......”席燧的声音越来越小，“给王老师。”

晚上洗澡时，席照发现弟弟的后背上有一块淤青。“是我不小心撞的。”席燧赶紧说，但席照知道不是这样。他偷偷把妈妈的药膏抹在弟弟的淤青上，结果抹太多了，弄得睡衣都沾上了药味。

第二天早上，席燧真的往书包里塞了两个红苹果。走到校门口时，他突然拉住哥哥的手：“今天我们一起去送给王老师好不好？”

晨会上，校长表扬了几个拾金不昧的同学。解散时，席照拉着弟弟就往体育办公室跑。王老师正在整理器材，看到两个孩子站在门口，惊讶地挑了挑眉毛。

“老师，这个给您！”席燧把苹果举得高高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王老师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接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崭新的口哨：“来，送给最勇敢的小男子汉。”

从那天起，席燧变得不一样了。上课时他的手举得一次比一次高，体育课上他不再躲在最后面。那几个大孩子再来找麻烦时，他会大声说：“我要告诉王老师！”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发抖，但至少不再躲闪了。

周五的班会上，李老师让同学们说说这一周的收获。轮到席燧时，他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我学会了......”他突然卡壳了，急得直搓衣角。席照在下面使劲比划口哨的动作。

“我学会了吹哨子！”席燧突然大声说，从口袋里掏出王老师送的口哨，“哔——”清脆的哨声响彻教室，同学们都笑了起来，连一向严肃的李老师也忍不住笑了。

放学路上，两个孩子一蹦一跳地走在最前面。席砚南和姜瀛玉跟在后面，看着孙子们活泼的背影，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路过小卖部时，席照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