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着配枪,这次她换上了特制的符文子弹,“如果‘豫州鼎’也被调包,后果不堪设想。”
深夜的邙山笼罩在浓雾中,众人沿着血色星辰指引的方向前进。席照的珍珠链发出幽幽荧光,照亮脚下湿滑的石阶。突然,走在前面的席燧停下脚步——
石阶上,散落着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排列成一个诡异的符号。
“是‘离魂阵’。”老所长蹲下身,用铜尺拨开铜钱,“有人先我们一步来了。”
话音未落,四周的雾气骤然翻涌,化作数十个模糊的人影。这些人影穿着不同朝代的服饰,有持剑的武士,有捧卷的文士,甚至还有几个洋人打扮的传教士——全是三百年来死在‘拾遗会’手下的守器人!
“小心!”席砚南钢鞭横扫,鞭身上的梵文金光大盛,将最近的人影击散,“这些是‘癸’用离魂钱控制的怨灵!”
席照双手结印,珍珠链上的星光化作锁链缠向怨灵。但那些被击散的雾气很快又重新凝聚,这次,它们手中多了一件件虚幻的文物——青铜戈、唐三彩、青花瓷......每件文物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怨气。
“他们想用‘文明之怨’污染我们!”老所长急忙展开《守器人密录》,书页上的朱砂文字浮空而起,组成一道屏障。
就在双方僵持时,席燧突然冲向阵眼处的铜钱。他的青铜剑刺入符号中心,剑身符文如活物般蔓延,将铜钱全部染成青色。
“破!”随着一声清喝,所有怨灵发出凄厉的哀嚎,化作黑烟消散。雾气退去,露出前方一座被藤蔓掩盖的古墓入口。
古墓深处,一尊青铜鼎静静立在石台上。鼎身刻着山川纹路,正是传说中的‘豫州鼎’。但走近后,席燧的青铜剑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
“退后!”他一把拉住席照,“鼎里有东西!”
几乎同时,鼎盖轰然掀开,一团粘稠的黑雾喷涌而出。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最中央赫然是‘癸’那张阴森的面孔!
“来得正好......”黑雾发出沙哑的笑声,“就用你们的血,完成最后的祭礼吧!”
石台四周突然亮起九盏青铜灯,灯光交织成网,将众人困在阵中。席照试图召唤星光,却发现珍珠链的灵力被完全压制。
“是‘九幽锁灵阵’......”老所长额头渗出冷汗,“他用九鼎的力量反向禁锢了我们!”
黑雾逐渐收缩,最近的怨灵已经触碰到席砚南的衣角。千钧一发之际,席燧突然将青铜剑刺入自己掌心!
“燧燧!”席照惊呼。
鲜血顺着剑身流入鼎中,豫州鼎上的山川纹路逐一亮起。‘癸’发出惊恐的吼叫:“不可能!你怎么能操控未认主的鼎——”
席燧充耳不闻,继续用血在鼎身上画出一道复杂的符咒。当最后一笔完成时,九盏青铜灯同时熄灭,黑雾如遭雷击,惨叫着缩回鼎内。
“原来如此......”老所长恍然大悟,“席汝真当年在每尊鼎内都留下了血脉禁制,只有席家嫡系的血能逆转阵法!”
回到四合院,席燧的手掌已经包扎好。豫州鼎暂时被封印在特制的铅箱里,但众人的心情并不轻松。
“还差八尊鼎。”姜瀛玉在地图上标出已知位置,“根据《守器人密录》记载,扬州鼎在南海沉船,青州鼎在泰山封禅台......”
席照忽然打断道:“等等,你们看这个。”她将珍珠链放在豫州鼎的拓片上,珠子投射出的光点竟组成了一幅陌生的星图,“这不是现在天上的星辰......是三千年前的星象!”
老所长急忙翻阅典籍,突然拍案而起:“我明白了!‘九鼎’根本不是九尊鼎,而是一套完整的礼器——鼎、簋、尊、罍......它们共同组成了镇压‘器灵之主’的阵法!”
席燧若有所思地摸着青铜剑:“所以‘癸’要集齐的不是九鼎,而是整套周天子礼器?”
“更糟的是......”席砚南面色凝重,“根据星图推算,三天后就是三千年一遇的‘荧惑守心’天象,届时所有封印都会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