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囊囊的灰布包吸引——透过松开的袋口，隐约可见十枚带着泥土的褐色种子，表皮上分布着蛛网般的银色纹路。

"这是...？"

"不知名二阶灵种，五十灵石。"女修用锄尖挑了挑布袋，"可能是某种灵果树种。"

他故作嫌弃地拨弄种子："连品种都不清楚就敢卖五十灵石？"指尖暗中运起一丝灵力，确认种子内里生机饱满。

"道友若嫌贵..."女修突然掀开另一个玉盒，三颗晶莹剔透的朱红色灵果散发出诱人甜香，"二阶火灵枣，一百二十灵石一颗，买两颗送一袋灵土。"

陆长生眯起眼睛。火灵枣确实是好东西，但价格明显虚高。

他随手拿起一颗掂了掂："枣核都没去掉，最多八十灵石。"

"一百，不能再低。"女修压低声音，"这可是从炎谷秘境带出来的..."

"六十灵石，这袋废种搭给我。"陆长生突然调转话头，指着那袋"不知名灵种"，"正好拿来试种灵枣。"

女修纱笠轻颤，似乎在犹豫。最终她一把抓过灵石："成交。但灵枣至少要买一颗。"

陆长生假装不情愿地又付了一百灵石。收进储物袋时，他敏锐地注意到女修偷偷在灵种袋里塞了张符箓——又是追踪符。

"多谢惠顾。"女修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转身时，陆长生用袖中暗藏的剑气碾碎符箓。

陆长生的脚步停在个不起眼的草棚前。茅草檐下挂着块歪斜的木牌，上书"五行二阶灵培"西个褪色大字。

棚内简陋的杉木条案上，五只颜色各异的粗陶碗排成一列，每只碗边都贴着泛黄的纸条：

【金】碗里盛着银灰色砂砾，不时爆出细小的火星（标价120灵石）

【木】碗中堆着青绿色结晶，表面爬满蛛网般的乳白色脉络（标价100灵石）

【水】碗内荡漾着粘稠的蓝色液体，隐约可见几片鳞状沉淀（标价90灵石）

【火】碗底躺着三块赤红色木炭，内部有熔岩般的流光（标价150灵石）

【土】碗口封着层琥珀色膏体，嵌着几粒未打磨的玉籽（标价140灵石）

"要整套可便宜。"摊主蜷在阴影里，声音像砂纸摩擦。

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甲缝里塞满黑泥，"五百灵石，送袋灵种。"

陆长生指尖轻触青绿结晶，木灵气立刻在经脉里激起细微涟漪——是上好的百年松髓。但他故意皱眉："这木精都干裂了。"

"嗤。"摊主突然掀开草帘，露出张布满树皮状疤痕的脸，"道友当是逛仙门宝阁呢？"他戳了戳赤红木炭，"昨儿刚从炎兽巢穴挖出来的，火星子都没灭透。"

陆长生突然抓起一把银灰砂砾："庚金砂掺了三成铁屑。"在摊主变脸前又补了句，"三百八十灵石，我帮您清货。"

"西百！"摊主一把按住那只土碗，"这戊土膏里可都是实打实的..."话没说完，陆长生己经将灵石排在了案上。

"再搭一袋灵种。"他指了指角落的瓦罐，"在饶个装水的玉瓶。"最后这句是针对那碗快蒸发的玄水露。

摊主骂骂咧咧地扯过个脏布袋，却在装货时偷偷放了张追踪符。

陆长生装作没看见，接过袋子时指尖一弹，将张追踪符震碎在阴影里。

"这是特色吗？"陆长生无奈笑了笑。

陆长生掂了掂腰间的储物袋，"剩余五百二十块灵石，是时候回去了。"他低声自语，转身朝黑市出口走去。

阴暗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几道人影在巷尾一闪而过。

陆长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状似随意地拂过储物戒，一道几不可察的灵光闪过…原本悬在腰侧的中品赤焰剑，己悄然换成了通体如琉璃般透亮的极品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