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二十块灵石，少一块都不行。"

他伸出长着尸斑的手，指甲泛着不祥的青黑色："听好了，三条规矩…

第一，神识窥探者剜目炼魂；

第二，还价过三者拔舌饲蛊；

第三..."他森然一笑，口中喷出腐灵煞气，"杀人者...。"

老汉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一张扭曲蠕动的人脸："桀桀桀...就会变成老朽的收藏品。"

陆长生二话不说甩出二十块灵石。

老汉数了数灵石，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旧令牌递过来："左边第三棵槐树。"他抬手指了指方向，"祝你好运，小子。"

陆长生握着青铜令牌走到槐树前，令牌突然变得滚烫。

他将令牌贴在粗糙的树皮上，原本坚硬的树干竟如水面般泛起波纹，缓缓裂开一个可供人通过的幽暗洞口。

阴冷的风裹挟着腐朽气息扑面而来。陆长生深吸一口气，握紧令牌踏入洞中。身后树皮无声合拢，将最后一丝月光隔绝在外。

眼前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两侧石壁上嵌着幽幽发光的绿色磷石。石阶尽头隐约可见跳动的火光，夹杂着模糊不清的低语声。

阴湿的甬道尽头豁然开朗，几十个简陋摊位支在泛着霉味的青石板上。鱼油灯摇曳的光线下，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十年份的止血草，十二灵石一株！"

"劣质符纸三灵石一沓，买十送一！"

陆长生右手按在腰间储物袋上，指腹摩挲着袋中仅剩的两百灵石。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最里侧的炼器摊，一个身高近两米的疤脸汉子正盘坐在石台上，粗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一把缺口匕首。

摊位上散落着几件半成品法器，旁边立着块歪斜的木牌：高价收购炼器材料。

"道友。"陆长生在摊位前三步处站定，这个距离既能展示诚意，又方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上品灵剑收不收？二阶炼器材料收不收？"

疤脸汉子猛地抬头，左脸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拿出来看看。"

陆长生先取出一个青玉匣，掀开时赤红光芒映亮了两人脸庞，剑身通体赤红，隐约有火焰纹路流转。

"赤焰剑，上品法器。"陆长生指尖轻弹剑身，发出清越龙吟，"火属性修士用着最趁手。"

汉子的独眼亮了起来，伸手就要抓剑。陆长生手腕一翻，剑锋险险擦过对方指尖。

"规矩。"陆长生指了指摊位旁的木牌，"先开价。"

汉子悻悻收回手："剑是不错，但火纹有处断续...三百八十灵石。"

陆长生轻笑一声，又取出个沉甸甸的皮囊，解开系绳时，金灿灿的砂粒从指缝漏下，在灯光下如碎金流淌。

"三十份金灵砂，二阶上品。"他故意让砂粒多流了一会儿才系紧口袋，"掺入法器能提升两成锋锐。"

汉子的喉结剧烈滚动："剑加砂，八百灵石打包。"

"道友说笑了。"陆长生作势要收起物品，"赤焰剑市价至少西百五，金灵砂..."

"九百！"汉子突然拍案，震得匕首哐当落地，"最后一次出价！"

陆长生假装犹豫了三息，最终点头："成交。"

交割时，汉子突然压低声音："下次有货首接来找我黑疤刘。"他指了指摊位下方暗格，"有好东西...价格另算。"

将九百灵石小心收进内储物袋，陆长生状似随意地在黑市里闲逛起来。

他左手始终虚按在储物袋上，右手食指轻轻勾着剑鞘上的皮绳——这是随时能甩开剑鞘的姿势。

"五灵石一张的护身符..."

"百年黄精，保真！"

叫卖声中，陆长生突然侧身。中品赤焰剑"铮"地出鞘三寸，正好抵住从身后撞来的干瘦少年咽喉。

少年袖中滑出的薄刃"当啷"落地，在青石板上弹跳两下。

"大、大哥饶命！"少年脸色煞白，被抓现行的右手还保持着探入储物袋的姿势，"我这是第一次..."

陆长生手腕一翻，剑光如赤蛇吐信。少年左袖突然裂开，半条手臂应声而落。鲜血溅在附近摊位的麻布上，像绽开的红梅。

周围摊主头也不抬，只有一个卖杂货的老者皱了皱眉，随手扔了块破布盖住血迹。断手滚到墙角，立刻被阴影中窜出的食尸鼠叼走。

"下次，"陆长生甩去剑上血珠，归剑入鞘，"掉的会是脑袋。"

陆长生的目光在摊位间游移，突然被一袋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