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完了太子庄的相关内务,才出来见面。
被胡翊拒见后的这半个多时辰里,张景岳的心中更是惊惧不已,觉得森森然心中发寒。
这便是密折奏事带给人的恐惧之处所在。
人都是趋吉避凶、趋利避害的,到了这种有可能事关生死前途的时刻,再加上张景岳自己本身做贼就心虚。
胡翊又晾着他,还一晾就晾了半个多时辰。
他自然难免胡思乱想,觉得驸马爷更加知道了他近来所做的那些事,看这样子只怕是不准备保下他。
越是乱想,心里越急。
等到胡翊出来见他,刚把他带到承晖司的一处秘密审问间,关上了屋门。
这张景岳吓得心惊胆颤,立即便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不止,当即声泪俱下……
“驸马爷,属下知罪了,求求您大发慈悲,属下真的知罪了,还请您从轻发落,饶过属下这一次吧!”
看着面前正在求饶的张景岳,胡翊心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贼不打自招是吧?
不过看到老张的这幅举动,胡翊也挺惊讶的。
这便是密折奏事的厉害之处吗?
这才颁发下去多久,便已经吓到张景岳都来投案自首来了?
好好好!
胡翊倒是想知道这位张院使,最近都背着自己做了些什么,竟然吓得如此语无伦次。
他便故意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平淡的声音似无波的古井,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本驸马费力去找你,从实交待吧。”
“驸马爷救命,属下告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