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回,花费甚巨,又要心念着家人。
故而把你们交到造物局来做工,今后你们便不是轮班匠了。”
底下有人听了这话,立即追问道:
“驸马爷,俺们以后不是轮班匠了,那是什么匠啊?总不能给俺们也升个住坐匠吧?”
此话一出,底下响起了一片哄笑声音。
大家都是跟着起哄,但没有人会把这名兄弟说出来的调侃笑话当真。
岂料,胡翊这时候却是点了点头,应道:
“你们还真就说对了,调你们这五十人进了造物局,以后就有一个新身份,叫做造物匠。”
“造物匠?”
“啥叫造物匠?”
胡翊朗声答道:
“造物匠乃是造物局独属,与工部的住坐匠一样,今后就一直在造物局做工,不必再来回往返。
所有待遇按照住坐匠匹配,今后你们都有居所可住,每月都有八斗米的薪俸。”
当众人听到驸马爷这段话时,一个个尽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这是给自己这些人直接升等了吗?
从轮班匠直接升到了住坐匠的待遇。
天啊!
在场的这许多人,听了这话甚至根本就不敢相信驸马爷说的是真的。
其中有人立即开口问道:
“驸马爷,真的给小人们住坐匠的待遇,还有八斗米的薪俸吗?”
八斗米,一斗大概13斤,折合下来便是近百斤米。
一个月一百斤米,一年便是一千二百斤米,这在战乱刚刚结束的大明来说,已经不少了。
包吃包住,一个人干一年的薪俸,比全家人一年半的粮食收成都多,这种好事谁不眼馋啊?
若真能在南京稳定立住脚跟,自己少吃些,也能把多余出来的米粮换成银钱,寄送回老家去。
老家的父母妻儿们再耕种上一番,至少是比三年一次服徭役强得多了。
说是三年,实际上两年后就要出行到南京,真要是计较下来,这两年间家中攒下的那点零碎钱,还不够来回的路费。
如此计算一遍下来,这里的五十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做选择了。
此时的胡翊,看到底下这些人逐渐兴奋起来了,再开口便道:
“本驸马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待遇就在这里,今后你们的薪俸也许还会涨,但你们这些人之中,病怏怏的、腿坏了的,还有各种身体不适的,只怕是不能要了。”
他此刻刚一出口,刚才那个说自己长途跋涉脚坏了的匠人,立即便高喊了一声道:
“驸马爷,您来看,小人的脚没有问题。”
这家伙立即是健步如飞般的奔跑起来,他这么一“暴露”,其他人也都纷纷展现出了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精气神。
胡翊心说,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们了吗?
朱标就看着姐夫的法子,心说他可真有办法叫这些人变勤快。
就连黄匠官和刘匠户也是一阵感慨,原来驸马爷早有应对之策了,这法子算是用在根儿上了。
如此一来,哪儿还需要替他担心呢?
原来是尚书大人和自己等人,多虑了……
轮班匠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要教他们制作肥皂和镜子的工序,但在此之前,制镜工坊设在何处呢?
水银是有毒的,那制镜工坊就不能放在南京城,得找个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