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觉得,爹如果真患了这种叫做“甲亢”的病症,导致暴躁和易怒无法控制。,x.q?i_u\s·h,u¢b_a¨n`g_._c!o~m`
那便情有可原,他也就原谅这个爹了。
再加上姐夫今日的这番话,他对此事便越是重视。
但你想给皇帝看病,这事儿可不容易,何况父皇的身子骨儿一向很硬朗,平常有个头疼、打喷嚏的状况,他都不治。
要叫姐夫给他查查是否有“甲亢”,这个就诊的机会该如何创造呢?
想起了这些,他也不免头疼。
不知不觉间,朱标对于父亲的怒火,其实也已消弭于无形了。
偶尔也还会想起,但更多的是一闪而过,那种当初心中的痛苦、悲凉、难以置信……多种的情绪,如今都已经化解掉了。
而在胡翊这边。
造物局与制药局开张的第一件事,便是得去找老丈人赐字。
讨御笔是一件事。
另外,针对那些轮班匠和将来制药局的用人,也有些事情是需要朱元璋拍板的。
华盖殿里。
“臣,胡翊,叩见……”
“免。”
胡翊的话只说了半截,朱元璋手指着不远处的黄花梨凳:
“自己找地方坐。”
朱元璋在忙着批阅奏章,胡翊就从书架上顺手拿过一本书来,坐在边上看着。
大约过去一刻钟后,老丈人总算忙完了。
“你今日来找咱,何事啊?”
“岳丈。”
胡翊躬身道:
“眼见得东宫造物局、东宫制药局都要正式开办了,小婿心想,这既是东宫的产业,需要找您来求两件御笔制匾,也好当做金字招牌。”
朱元璋开口便道:
“宋濂、刘基、陶安的字都不错,远的不说,就是东宫中那几个学士的字,拿出去也能看过眼,你们就非得求咱的墨宝?”
胡翊知道老丈人心里有怨气,准也是因为太子的事。
就笑着应承道:
“小婿心想着,岳丈您的御笔便代表了造物局和制药局的水准,那绝对不可能差。
这样的金字招牌,又岂能没有您的书法题字呢?
何况来说,这毕竟是划在东宫名下的产业,将来赚的钱也要收归到宫中内库,若是连个题字都不够分量,这不也是丢太子的脸面,也间接的丢了您的脸面吗?”
见他这样说了,朱元璋觉得也有道理。
“既如此,你过来研墨。”
胡翊开心地跑过去,一会儿工夫,宣纸铺开,墨饱了笔,朱元璋提笔便在宣纸上写字。
他那字单独拎出来,实际上也就是能看,到不了多么优秀的地步。
但这字迹却是如铁画银钩,每一笔之中似都夹带着气吞山河万象之气势。
待这两副字写出后,便有一种独特的磅礴霸气,当真是威武无双。
胡翊看到了朱元璋的字,又想起了后世的一位伟人,不仅所作诗词气势惊人,那字迹更是气吞万里如虎,与老朱这字竟也一样霸气无双。
他拿到这两副字,吹了又吹,等到墨迹都干了,这才小心收起来。
胡翊心道,这可是朱元璋的真迹啊。
若有朝一日,抱着这两副字穿越回去,下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他正在想美事呢,朱元璋用绢帕擦了擦手汗,忽然便开口又问他道:
“咱听说,你近来在与那些药商们做生意?”
“是的,小婿刚才又与他们谈了一场,那近四十位药商,来自大明十三个行省下的各州府,也都握有许多医药资源。”
朱元璋对于医药资源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只是单纯的讨厌经商,讨厌商贾,便立刻反感的道:
“你该当少与这些人厮混,小心污了身份。”
这就是偏见了。
商人虽然逐利,但需要用到他们的时候,也要敢于合作才行。
正如朱元璋认为的不择手段是一种方法那样,与商贾们合作,也是为达成目的的一种方法。
就譬如这些惠民药物,在惠民医局还未能推广到各地的情况下,不靠这些人拓宽渠道,去救济病人。~如`蚊~网~ _庚^薪+蕞\筷¨
又能靠谁呢?
官府?
还是大明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