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们开的是什么药,有没有药方?
许老汉回到板车上,一会儿工夫,取来厚厚的一沓药方,加起来怕是得有三四十张。
他把药方双手递到胡翊面前,许氏看到这厚厚的一沓药方,着实心疼这个丈夫,眼泪又下来了。
许老汉生怕补充的不够充足,又道:
“除去这些药方,还请神婆弄来蜘蛛巢灰,说是吃了能治肺痨,结果险些因此而丧命。
又有府城名医开出人血馒头,我们到刑场找人取血,花了不少钱,最后也没有用处。”
胡翊点点头,看着这几十张药方,心底里开始琢磨起来。
这些同行开具的药方,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参考。
比如他根据刚才的症状,想到了三种不同的方剂。
但若是按照这上面的药方来推测的话,这三种不同的方剂,应该都没有什么效力,因为已经有人给开出过相似的了。
而这些相似的药方,对许氏的病情并未有任何一丝的益处。
如此一来,根据这些药方,便可以直接否定掉自己的许多想法,省去了验证所花费的时间、步骤,从而开始继续辩证想出新的药方。
结合这些药方,胡翊最后开出了自己生平第一例治痨病方:
白及三钱(止血生肌,抗痨杀虫)
北沙参五钱(滋阴清肺)
蛤蚧一对(补肺益肾,纳气平喘)
麦冬四钱(润肺养阴)
百部四钱(抗痨止咳,杀痨虫)
三七粉一钱(冲服,化瘀止血)
阿胶三钱(烊化,养血止血)
地骨皮三钱(清虚热,退骨蒸)
川贝母二钱(化痰止咳)
丹参三钱(活血通络,改善肺络瘀滞)
龟甲四钱(滋阴潜阳,固本培元)
这个方剂是开出来了,但需要长期服药,而且痨病这东西,短期内是看不出疗效的。
胡翊便为他们先开了七日的药,吃完了再来。
做完这些后,在药方上盖上自己的印章,胡翊整理着许氏那三四十份过往药方,便问他们道:
“这几十份药方,我可否抄录一份,等你们下次来了再把原件还给你们。”
许老汉别的不懂,蛤蚧、阿胶这都是上好的药材,药价便不菲。
再加上驸马爷这等圣手,竟能屈尊免费为自家妻子看病。
这种恩情和机会,根本就是无价的!
即便是达官显贵们请都请不到的医圣大人,居然给自家妻子都亲诊过了,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他便立即跪下来道:
“驸马爷,这些药单您都拿去,小老儿没有可以孝敬您的地方,只要是对您有点用处的,都当做小老儿对您大恩大德的一点谢礼。”
胡翊点着头道:
“药方我会抄录一遍,七日后你们再来,我将药方还给你们。”
无论如何,行事都得要严谨一些才好,这些药方胡翊只需抄写一份留作参考就好。
万一后面其他郎中要看许氏的病,这也是个参照。
拿着药方,许老头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置信。
今日见到驸马爷,恍惚间如同是在做梦。
这样的大人物,真的叫自己见着了吗?
等到去抓药之时,那两副药被一名医士装好,经过窗口递出来时。
许老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这份恩情很重,兴许很难偿还,但还是想知道这两副药的花费,便小心翼翼地开口又问了一句:
“这名医官大人,小老儿想问一句,驸马爷给我们抓的这药,要花费多少钱啊。”
“老爷子,这一副药六钱银子,一共是两副药都免费送给你们了。
再加之我家驸马爷连诊金都分文未收,这都是无价的。”
这名医士又补充道:
“须要知道,朝中的大官、大将们,若无陛下允许,求着驸马爷给治病可都是不准呢。”
许老头听到这话,更加是热泪盈眶。
这份恩情真是给大发了!
他本打算记住这份恩德,日后多少好还些。
先不说驸马爷免费诊病的这份恩德,即便是两副药就价值一两二钱银子。
单是靠他自己编一点笸箩筐,年终时候卖一点粮食,一年也凑不齐这两副药的钱。
一想到此处,许老汉又携带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