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所有的奏章都归于中书。
全国各地,每日送上来的奏章超过六七百份,都被他留中不发,转到咱手上的,一日也就不足百份而已。”
朱元璋发着牢骚,抒发着自己的不满,又道:
“咱堂堂一个皇帝,每日无所事事,竟要到御花园来重操旧业种田。
咱的意思,你还不懂吗?”
胡翊懂了,这个矛盾没完!
除非有一方彻底被搞下去,那肯定不能是皇帝,自然就只能是李善长下台了。
朱元璋发完了牢骚,便明示道:
“咱也没多少耐性了。
近来做的这些事,是顾及以往的情分,咱提醒他自己退下去,不要逼咱动手。
可这老东西就是不退!”
胡翊点了一下头,就试着问道:
“那我就隐晦的提醒一下李相?”
朱元璋便霸气回应道:
“你要是隐晦的提了,这老东西还是假装自己听不懂。
那就实打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咱的耐心到头了!”
问明白了就心安。
胡翊明日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扮演这个“传声筒”角色了。
朱元璋又夺过他手里的锄头:
“去帮太子去,标儿身子骨不好,你要多帮衬帮衬他。”
胡翊就过来帮朱标,一想起他的婚事要提上日程了,就问道:
“岳丈说叫钦天监算个准日子。
何时下聘,有准了吗?”
“姐夫!”
朱标见他又提到娶亲的事,脸又红了,变的不好意思起来。
别的事都好说,但只要一提到自己的亲事,朱标就总是闹个大红脸。
他觉得羞臊,朱樉、朱棡却不这样觉得。
朱樉调侃道:
“大哥,你要快快娶亲,只有你娶了亲我才能娶呢。”
朱棡立即就拿二哥找乐,顺带调侃大哥道:
“大哥,你看把二哥急的面红耳赤的,这定然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你这长兄再不娶亲,回头不怕再把二哥憋坏了?”
朱棣、朱橚等几个弟弟们就在后面偷笑。
朱标被他们调侃的又急又气。
胡翊看在眼里,便开口说道:
“二弟、三弟的话不少,显然是大本堂的师傅们近来留的课业少了。”
朱标立即找到了惩治的方法,狠狠地瞪了老三一眼,开口说道:
“今夜回去就跟大本堂的师傅们说,把你们的课业增加一倍,叫你们好好做学问!”
“爹啊,娘,你们管管姐夫啊!”
“他净出馊主意!”
皇子们这下都慌了,一个个的在朱元璋面前告起状来。
朱标当然不会真的给他们加那么多课业,都是吓唬他们罢了。
次日中午。
胡翊同父亲、大哥一起来到李存义府上。
今日公主没有来,柴氏和陈瑛也都待在家里。
虽说今日的宴会,为的是沟通亲情。
但这只是明面上的幌子罢了,其后的目的谁都清楚。
胡惟中和胡显已经来过一次了,自然也懂得了其中门道。
这样的宴席,他们父子只是陪衬,唯一的价值就是利用价值。
胡显是死活不打算来第二次,若不是还顾及一些颜面,根本不会进李家的门。
胡家的马车还未驶到李府门口呢,隔着老远,赶车的胡显便吐槽起来道:
“叔父也真是的,菱娘再亲,也只是个堂妹。
他好似比菱娘的亲爹还要亲,站在李家门口迎客,活脱脱一副他才是李家主人的架势。”
胡显看不惯了。
胡父在马车之中喝道:
“见了你叔父少说这些话。”
“本来就是,他自己巴结人,非把我从东宫拽回来听他们吹牛皮!”
胡翊就笑着,心说大哥这些日子也越发的不满,憋着一肚子火呢。
胡惟庸看到是自家大哥的马车来了,就将双手背在身后,身子笔挺的站在了府门前:
“翊儿,是你来了吗?”
他这一声喊,李存义立即从府里迎出来,快步过来帮着拉车帘,面带喜色,亲昵的道:
“驸马,尊驾赏光,降临府宅,这是我李家的荣幸啊!”
李存义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