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盛行,太医院要抽调些人过去。
因而,能调给您的人手不会太多。”
胡翊点着头道:
“有七八个也行,就普通的医士就可以。”
张景岳点着头道:
“如此要求并不算高,下官可以调拨十个人给您。”
胡翊挺高兴的,能要到十个人,此行他心里也就有了底。
别看只是太医院的医士,那也都是有些真本事在身的。
到了战场上,这些人所发挥出的效果是巨大的,胡翊很清楚这一点。
昨日的事传的很快。
驸马爷妙手回春,仅用一日半时间,便治好了太医们一个多月无法解决的疾病。
令太子和皇后娘娘转危为安。
这无疑是对于胡翊医术最好的宣传。
宋濂昨夜正如胡翊所预料的那样。
一夜间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睡。
毕竟胡翊的份量就摆在那里,他的诊断谁听了不心慌?
这下又有一日半治好皇后和太子病的手段,传的沸沸扬扬。
宋濂就更加惧怕起来。
教完大本堂的早课,他便来到詹事府大堂候着。
一见到胡翊,立即便起身相迎。
“驸马爷,您可算回来了。”
胡翊看这老爷子一脸的疲惫,两只眼袋肿泡泡的,里面都能塞下二斤糖瓜了。
他却故作不知,问宋濂道:
“宋师找我,有事?”
宋濂急忙说起道:
“驸马爷,我昨夜盗汗难眠,越发的沉重了。
今日只觉得昏昏沉沉,脑袋也不甚灵光,
早上在大本堂教习时,已是有些力有不逮。”
胡翊心说,这就对了。
一个人长期睡眠不好,体虚盗汗,昨日又被吓了一顿,心神焦躁不安。
到夜里更加难眠,辗转反侧。
到了今日,他脑袋昏沉,觉得不甚灵光,这不就是熬夜加上精神紧张的副作用吗?
只不过是胡翊把压力给的太大,宋濂自己吓到了而已。
但这在宋濂看来,就越发的不得了了。
他拉起胡翊来,便陪着笑,跟他商量起来。
“驸马爷,属下想跟您告几天假,您看?”
胡翊摇头道:
“宋师,太子的课时你推不得。
大本堂有那么多位皇子、公主也要教授,他们将来都要肩负起护卫大明之责,怕是干系比太子这边还要重。
还有啊,我这几日就要动身离去,文华殿辅助太子处置政事,也同样非你莫属。”
胡翊把他架到那里,故作为难的道: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你觉得哪件事能够抛舍开?
宋师,你闲不得啊!”
胡翊这么一说,宋濂就更急了,额头上全是汗珠。
他对着胡翊不停的作揖说道:
“驸马爷,您抬抬手,叫我少兼些差事吧。
求您了,属下再这样下去,也就两三年的光景了。
您就体谅体谅下属,给老朽一点休养的时间吧。”
宋濂立即找了个借口说道:
“哪怕您批我一些假,养好了身子我再回来呢?”
看到宋濂在自己面前百般乞求,还找出如此之多的理由。
胡翊也就顺坡下驴,“为难”的开口道:
“唉,也罢!
朝堂不能没有宋师,就让宋师修养一段时日,再为朝廷做十来年的事。
真要是三四年就将宋师熬个油尽灯枯,陛下也不愿意,也会降罪于我的。”
胡翊说到此处,就略一琢磨,说起道:
“这样,宋师照样到大本堂去教课。
至于每日到文华殿辅政之事,身体允许便去,身体若是不好就告歇也就是了。
我将宋师在东宫的课时,先暂时削减,这两个月只上两堂课,待你身体痊愈了咱们再想办法恢复吧。”
胡翊这么一说,宋濂就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了。
宋濂的课时被削了,太子高兴的很,终于不用听这老梆子在耳边念叨了。
不仅如此,还能不伤和气的把此事给解决。
最后宋濂还要反过来感恩戴德,夸胡翊削的好,削的妙。
胡翊把这事儿也算是办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