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安心离开就是。”
“不能一起逃走吗?做修士也好,做帮佣也好,我会努力赚钱,养活你和娘亲的——”
李韫玉眼圈一酸,望着孩子沾满泪水的幼嫩面颊,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最后抬手,轻轻摸了摸。
“或许落点会有偏移,但……不要害怕。你只管往神机门去就好,无论多远都要去,知道吗?”
“姐姐——!”
李韫玉松手,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触发钮:“好孩子,走罢。”
“一路……顺风。”
黯淡的金光短暂闪烁后,苏藏玲和林三娘的身影凭空从车马里消失了。
一时间,李韫玉竟产生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触。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压根没料到,人生的滑坡,居然能来得这样快,这样急。¢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
邓师贴在桌案的那句诗是怎么写的来着……
哦!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得了,你不用装作往城外驾车了,再打转下去,城墙上的人该等急了。”
李韫玉掀开车帘,对着一言不发的车夫,轻声说道。
“走吧,我准备好了。”
车夫没有应答她,但也不再踌躇,而是将她带至一片荒芜的城墙下。
遥遥望去,宋醒河一身白衣负剑伫立于此,像极了一抹从天而泻的月光。
“李韫玉,你可知罪?”
见她从马车上缓步而下,宋醒河微微偏转脑袋,厉声问道。
“嗯。”李韫玉颔首,爽快道:“人是我杀的。”
“……”
宋醒河错愕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什么你杀的,我要问的罪,是你包庇杀害宋氏族亲的奴仆潜逃,是从罪!”
“什么奴仆?”李韫玉一步步走向他,神色坦然,“马车里只有我一个人。”
宋醒河一挥手,宋绫就飞快上前查看。仔仔细细地将车马翻了个遍,才探出脑袋来,讪讪道:“二少爷,里面真的没别人。”
“好一出声东击西之计。”宋醒河冷笑一声,“怕是从别的城门口出去的,来人,给我去追!”
“都说了,是我自己想逃,没有别人。”李韫玉从袖中掏出那把血迹斑斑砍卷刃了的刀,丢在宋醒河面前,“喏,凶器在这里。上面还沾着那老畜牲的血呢!”
“怎么说话的!你这贱人!害了我父亲,竟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宋醒河身后的几个随从中,有人不满地嚷嚷道:
“代家主,这女人铁定是在说谎!我从未在我父亲的院子里见过她,反倒是那对时常看见的绣娘母女不见了踪影!我父亲曾说,想要纳那女人为妾,现如今人不见了,她才更可能是真正凶手!”
“到底谁才是贱人?”
李韫玉冷笑一声,反驳道:
“你父亲想要强纳母女二人的风言风语,早己传得人尽皆知。这样腌臜的事,恕本人孤陋寡闻,还从未听见过呢。饶是民风开放如萍水,也没有不知廉耻的卑劣之人,能干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地望向宋醒河:
“……甚至,连我都不肯放过。今日我只是凑巧经过,那老畜牲见我生得花容月貌,竟敢首接上手,要把我拖进杂院无人的寝房侵犯,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愿意收了我,做他的通房。我拼命挣扎间,用这柄刀刺死了他。”
“事情就是这样。”
“无论如何,杀了人,就该受罚。我没什么好辩白的,代家主,一切就由您来定夺吧。”
宋醒河被她的强词夺理和破罐子破摔惊呆了。
一时间张口欲言,又如鲠在喉。
沉默许久,才出声道:“宋绫,先把人带回去。我亲自来审。”
“代家主!”死去族亲的儿子不满地大喊,“这女人不仅杀了人后丝毫不知悔改,竟还敢污蔑我父亲的清誉,请您务必要还我家一个清白!”
“我知道了。”宋醒河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李韫玉,冷声道:“走罢。”
书房内。
“李韫玉,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醒河一时气急,摔了砚台。漆黑的墨点飞出,砸得地毯脏兮兮的。
“谁让你当众替那对母女顶罪了?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现在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我想捞你都难了!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件事有多严重?她俩杀的人是分家的前家主,现在分家的家主是他胞弟,他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