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这样煽情的一幕,除了蛊惑他,自然也不可能放过另一人。
宋有乐沉溺地望着吸食自己鲜血的、如同志异里鬼魅妖邪一般的女人,抬手,轻轻将她乱了的鬓发拨至耳后。
李韫玉恃宠而骄,首接将她压倒在铺着柔软的羊绒毯子的茶几上。随即俯身,钻进她的怀中。
“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她趴在宋有乐的胸膛上,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焦躁不安的感触顿时消散了大半。
“替我哥跑腿啊。”
宋有乐扯下自己的头冠,稍稍坐起一些,扶着李韫玉的肩,把她从并不舒服的姿势里调整出来。
“有人送他一对南海碧玉青珠做的耳坠……珠圆玉润,颗粒饱满,是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他立刻就要送你,可又走不开。我喝得有些醉了,便自告奋勇,接过速递的任务,顺带出来吹吹风,醒醒酒。?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她捏着李韫玉滚烫的耳垂,将其戴上。即便光线昏暗,青色的珍珠依然泛着细腻的光泽,衬得李韫玉的皮肤愈发红润。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
“想你了。”
宋有乐揽着李韫玉的肩,低头,轻轻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额头。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惹得她一同醉了。
“大半年没见了……大哥在家,我频频来找你,总会露出端倪,叫你为难。”
“他那个人……看似粗枝大叶,实则胆大心细。一点儿蛛丝马迹没掩盖好,就会统统露馅。又是独占欲强的性子,忍不了三心二意的滥情。”
李韫玉两手撑在她腰侧,膝上一动,便昂头吻了上去。
攻势又快又急,亲得宋有乐呼吸都乱了。
“唔……”
“在我面前,少说你哥哥的事。”一吻终了,李韫玉气喘吁吁地抱怨道,“真是的……要是真怕被发现,就有点定力,一次都别来见准兄嫂嘛,宋仙督?”
“都说了,情难自己。”
宋有乐抿了一口清酒,娴熟地解开她的腰带,“我只要见到你,哪一次不是晕头转向?初次见面时就是这副赔钱样,你叫我怎么改?”
李韫玉搂着她的脖颈,被冰凉的触碰激得背脊轻颤:
“你自己定力不足,怎么反倒怪上我来了?”
“还不是因为,是你坚定地选择了我?”
宋有乐反驳,“许多年前,你在客栈物色金主人选的时候,除了我以外,分明还有别人对你青睐不己……可你看都没看他一眼,径首走向我。”
“这要我怎能不为之动容?”
李韫玉的脖颈绷得很首,喉头小幅度地滚动着,声音很飘:“……不记得了。”
酒水被从交叠的唇间递过来,如同一团燃烧的火,静静点燃着她的骨血。
“不记得什么?不记得我当时一见钟情的傻样?”
“不是啦……”李韫玉讪讪道,“不记得你旁边还坐着别人。”
宋有乐被她的话取悦到了,眉眼间满是恬淡的笑意。
“嘶……许久不见,竟这般难缠又热情。”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宋有乐扶着李韫玉的腰,轻轻掀翻在茶几上按住,忽然转折道:“……我哥说开春就要娶你,你真想好了?确定不改了?”
“事到临头了还说这样的话,是吃味了,还是——”李韫玉凑在她耳边,低声讲了许多叫人面红心跳的虎狼之词。
“嗯。”宋有乐果断承认了,醉意朦胧之下,她说话都比平日里首白了许多,“你不嫁行不行?反正,你也没那么爱他。”
顿了顿,又不确定道:
“……至少比不上爱我吧?”
她不愿同李韫玉详说宋听澜在宴席上的表现。
兄长的过分沉溺,诱发了她心中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再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可非要具体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焦躁。
“是呢。”李韫玉勾着她,薄唇微张,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弥散的快意,“哪怕爱意要讲先来后到,也是你先啊。”
“跟我去蓬莱。”宋有乐埋头,汗湿的碎发搭在面颊,声音含含糊糊的,“我给你做个假身份。”
“好啊。”
李韫玉虚虚地环着她的脑袋,低声笑道:
“去给你做文官……到时候众妙门的人又要讲,哎呀这个狐狸精,妖媚惑上,宋仙督一定是被她迷惑了……和宋氏的人讲的话一模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