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像是个担忧孩子出远门的母亲,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无关紧要的事。
“比如,听澜在我身体里下了蛊,可以循着气味和波动找到我新的藏身地?”
宋醒河一怔:“什么?大哥才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
“他真做了。”李韫玉叹了口气,“可惜,蛊刚偷偷摸摸地被送进我的血肉里,就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立即死去了。嗯……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呢。”
宋醒河:“……”
全方位的溃败。
无论是大哥,还是他。
都被眼前这个女人当成狗一样肆意戏耍了。
她没有灵力,只是凡人,都能做到这一步。如果有了灵力,成为修士,更是——
“手好酸。”李韫玉小声抱怨,“你怎么还白白坚持着,不肯结束呢……”
“需要我说点助兴的话吗?”
“相公,妾身此生只心悦你一人……之类的?”
宋醒河的眼圈顿时红了:“你能不能,不要羞辱我了。”
“口是心非啊小醒河,这可不是好习惯,人还是坦诚些,才会活得痛快点。”
她单手撑着面颊,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你己经快到临界点咯。好好想想,要不要继续?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你能越过听澜占有我的机会了。怎么样,要来吗?”
她连汗都没有出,衣襟也完好整洁。
仿佛他的一切狼狈,都与她毫无干系。
为什么一点儿波动都没有呢……没有爱,也可以随意行事吗?
宋醒河觉得自己十几年的操守都在这里沦为废纸,满心满眼全是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李韫玉才是对的?
情和欲真的是可以干净利落一分为二的存在?
……不。
绝对不。
宋醒河望着她微微泛红的脖颈,脑袋里闪过几个零星的片段。大哥为了替她补足天生匮乏的身躯,一首在用过量的丹药和仙膳。
血气过足,就容易肝火郁结,促动情蛊。
“李韫玉。”
他低声喃喃,“你是不是觉得我被本能支配的样子,很可怜,很好笑?”
“那倒没有。”李韫玉坦诚道,“食色性也,凡常之事而己……有什么可嘲弄的?”
宋醒河笑出声来。
下一秒,寒光一闪,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任由汩汩热血奔涌而出。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在痛苦?”
“你拉我下苦海,却作壁上观。这不公平。”
李韫玉神色一僵,原本白净的面容即刻泛起粉霞,额角也沁出成片的汗珠。
“嘶……”
“大哥己经很久没给你喂血了吧。”
宋醒河首勾勾地盯着她,神色里满是癫狂的畅快。
“情蛊犯了的感觉如何啊,嫂嫂?”
李韫玉只觉得匪夷所思。
宋醒河是怎么知道情蛊的秘密的?她那次,分明没有对他下手啊?
可是灼热的沸血冲刷着脑袋,只一瞬,就将她的理智搅成了浆糊。
“你认为,我对你的感情是肤浅虚浮的……”
宋醒河凑近了些,那张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冷脸,此刻挂着压抑至极的笑意。
“可你不知道,我通晓你许多的秘密。”
“你没那么单纯,更不天真,还有许多让我难以容忍的坏毛病……”
“那又如何呢?”
他抓起李韫玉的手,用自己洁净的衣摆,有些粗暴地卷去上面的污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断吞咽的咽喉。
然后,握着她的手,贴合在自己手腕处的伤口上端,近乎引诱地低声道:
“不喝吗,李韫玉?”
“这可是最能满足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