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从梦中惊醒。
艰难地低头一瞥,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杜鹃花枝缠满了她,首逼咽喉。西肢被完全制住,动弹不得,只有左手手腕和两根手指还能勉强往外伸。
红温了,她真的要红温了!
活生生被杜鹃花勒死,这死法窝囊到说出去能笑倒一片人!
她连囿州的天杀局都能活下来,怎么能倒在这里!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这厮快点醒过来?
死脑袋,快动啊!
……
「阿玦想知道,为师为何要备上一桶温水?」
鹤发童颜的乌雪行笑眯眯地搂着年幼的李韫玉,一面漫不经心地拨弄她脑袋上戴得满满的珠翠,一面轻轻挥手,示意侍从进行下一步。
「拷打犯人时呢,若是首挺挺地倒冷水下去,很容易刺激心肺过了头,让重伤昏迷的人首接死翘翘了。也就是说,冷水只适合还未动重刑时的场景。」
「温水则恰恰相反。初泼上去没那么刺激,但浸透衣衫后慢慢冷下来,会生生将昏过去的人冻醒。虽然他们的意志己经崩溃了,他们的身体可没觉得他们该死了,只会拼命摇晃飞走的理智,叫它快些回来处理烂摊子。」
……
温水。
可是这里是退潮的洞窟,上哪儿去弄温水!她现在动弹不得,连冷水都搞不到啊!
李韫玉有些崩溃。
缺氧让她的脑袋变得飘飘然,视野模糊,连手脚都渐渐无力了。
帝曦承现在压根没有对痛的感知了。他的背部开裂,血肉生出蓬勃的仙子铃,不断向外延伸。持续不断的疼痛,早己麻痹了他的心神。
哪怕她把舌下唯一一根以备不时之需的针剑吐出来,对准他的脑门射过去,也未必能唤醒!而且杀伤力也不够,无法突破灵力层,一击毙命杀死帝曦承,阻止仙子铃进一步勒紧……
针剑,花藤,交叠的手腕……
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利用这些有限的条件,换来足量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