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不由分说被统统押下,就连他自己也是刚从誉帝帐中解脱嫌疑。
在这样的夜里,他却说——今夜月色不错。
苍碧听着也不由得挑了挑眉,心下暗忖驸马的大胆。
“好啊。”
解岁合上书起身。
苍碧,“……”是了,自家殿下才是更大胆的人。
想罢正要跟上,却被解岁拦下,“你便留在帐中,若是父皇有了旨意,立时相报。”
“是。”
卫琢伸手为解岁掀了帘子,接过苍碧递来的披风放置臂弯,首到解岁走出几步,才提步跟上,落后半肩。
今夜远离主营帐与高台,确是安静。一路行来,除却祗候的宫婢公公,巡逻侍卫,便再碰不上其余人。
“昨夜你来帐中欲同榻而眠,可就是因今日之事?”
远离了众营帐和守着的禁军,解岁干脆地寻了一块大石坐下,开了口。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但仰望九天,今晚的月色竟真是不错。
月亮半弯高悬,风轻云淡,如水的月色便倾倒下来,给尘世蒙了一层雾蒙蒙的薄纱。
在这样的月色下,不论是望着什么,都按不下心头纷杂之绪。
卫琢立在解岁的身侧,仰头望了望月,“昨夜宴席之间我中途离席,本是想取了披风予殿下。”
“可兴许是老天有意,令我听到了些许密事。”
夜风吹过,卫琢恍然,弯身将披风盖在了解岁的肩头,又细细系好。
“尽管如此,今日之事,我亦没有料想。”
“因在我所听到的商谈之中,今日受猛虎所袭之人,本应是恭王殿下——解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