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案之前朱笔钦定,大誉最“热闹”的一次春闱终是决出了今岁状元,择日入主翰林。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kswxsw.com
据闻誉帝对今次状元分外看重,破格擢升,允其参与朝会。寒门学子宋逾的名号代替了往日的“王知礼”、“方有道”、“谢书达”,眨眼间传遍了玉京城。
而作为榜眼的崔砚却显得更为沉默一些,派去御史台下只做了不为人显的小官吏。
可这些都比不上近日在朝中炙手可热的定王解斐,当真可以称得上是春风得意——不仅顺利完成了与崔氏的合作,誉帝更是因春闱一案对其大加赞赏,由其插手不少政务。从前没法伸出去的手,这一次都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好时机。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解岁那日派张无思送来的证人——季修。
眼见着天一日日热了起来,一年一度的春猎也被提上了日程,解斐被誉帝钦定负责此次春猎,一连在宫中忙碌了好几日终是拟好了随行名单,帖子陆续发往各府。
可当名帖送往长公主府时,解斐留了个心眼,亲自定了一套绯色骑服一同送至了解岁府中,权当是对春闱人情的小小感谢。
帖子同骑服送到府中的时候,解岁并不在府,东西便由驸马卫琢收了。
手指细细抚过绯色骑服上的暗纹,卫琢侧身问了候着的婢女一声,“殿下今日去了何处?”
……
“看着样子,应是好了许多,过不了多久,想是就能落地了。”解岁坐在一边,看着那简陋床上半躺着的头发花白的老伯,宽慰道,“到时,便着人带你去见季修一面。”
床上那老伯闻言又是红了眼眶,年迈粗粝的手慌忙抹去不知何时落下的清泪,冲解岁又不住地拱手。
“谢贵人,谢贵人!”
正月里还是一家三口满怀期望着三月里的春闱,畅想那日后的好日子,可没料到一转眼竟就是女儿惨死,亲儿入狱,自己也差点没了双腿。
权可以说是家、破、人、亡。
只一想到这,泪便要止不住地流。
可这些日子以来,就连泪都快要流干了。
解岁垂了垂眼,忽见门外杜青快步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番屋内,随后弯身附耳道,“殿下,屋外有一大夫,说是到了给此人义诊的日子。”
解岁挑了挑眉,倒真让她碰巧了。
“放人进来。”
说罢,她也随之起身走向了屋门。
就见一片春光之中,有一素衣泰然行来,依旧是不染纤尘的模样,束发的白玉簪在日头下折射出冷光,使其更添一分出尘。
解岁就站在上阶,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一步步走近。
虽目不能视,可脚下的每一步都走的极稳,杜青本还想着适时扶他一把,却没想到此人竟连院内的小凳他也精准避开了。
就这样一首,走到了解岁的面前。
闻若虚稳稳踏上一阶青石阶,而就当脚下要再踏上一阶,他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偏了偏头,试探性地伸出手去。
就在下一瞬,极好的衣缎质感便自指腹传来。
紧接着,自己的手指前端便被一只稍稍凉些的手给轻轻捏住了。
当一个人的眼睛看不见时,其余的感官便会分外的敏感。
从前闻若虚一首知晓自己的听觉比之常人要更加敏锐,可却是今日才知,竟就连触感也会如此清晰。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指腹被轻轻的捏了两下,带起心尖异样的感受。
像是充盈的心不知为何就在忽然之间变得空荡荡,迫切的想要寻到些什么去填充它,就如同此刻被握住的手指。
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指轻勾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引起了跟前人的轻笑。
“好巧啊,神医。”
声音刮耳,是熟悉之人。
“姑娘?”
虽是试探性地发问,听着却似肯定。
解岁干脆牵起了他的手,让开了路,将其引进门,“竟是不知当日神医所说的老伯,就是季伯。早知如此,我便应早些来同神医碰个面。”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解岁的话语中却己经透着熟稔,好似两人相交己久。
闻若虚在床边坐下,“姑娘与这位老伯是旧相识?”
解岁笑道,“倒也不算。”
老伯更是连忙摆手,“我哪里能同贵人是旧相识,不是不是,神医误会了!”
“倒是贵人,是救了我这老头子命的大善人呐!”
“哪里的话。”解岁看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