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杜撰的分外真实。”
解岁问:“皇兄可在背后推波助澜了?”
张无思摇了摇头,“此次会试中崔晓与崔砚虽名次不高,但好歹保住了声名。前有王知礼入狱,方有道身死,现又有谢书达舞弊风波,定王殿下近日越发的谨慎了,只怕下一个便轮到我们。”
所以,全然没心思再添上一把火。
“呵。”
张无思愕然抬头,便见前头的解岁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本宫这皇兄,还真是胆怯。”
“明晃晃的这把火,怎么能不添呢?”
要让它烧的越旺越好。
解岁没多做解释,反问,“恭王呢?”
提起这,张无思难得沉默了片刻,才道,“就在恭王殿下怒气冲冲自长公主府出门后,章台楼当夜的歌姬舞女一夜之间……尽数被屠戮殆尽了。”
“据定王殿下线报所述,那些人俱是恭王殿下亲手所杀,还说……”
在一扇门前,解岁定住了脚。
缓了缓心神,张无思深吸一口气,紧着嗓子眼继续道,“还说,所谓恩宠不过过眼云烟,贱命始终是贱命,再怎么装饰也变不了金贵的雀儿。”
“便如同这娼女。”
“杀了,便杀了。”
说罢,张无思觉得吹过的风也冷了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便连苍碧也自心头划过西个字——欺人太甚!
大誉上下谁人不知定王殿下、永华殿下的亲母,当朝最受恩宠的玉贵妃便是出自玉京之外的州县,母家不过一县知县。
这样的身份,在如庞然大物般矗立了几百年甚至千年的世家大族看来,恰如一介贱民。
那恭王口口声声说的“贱命”到底是指章台楼的歌姬舞女,还是指出身玉贵妃的解岁,恐怕还得细分。
出乎意料的,解岁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推开了季修的房门。
房内,卫琢亦在。
而解岁只淡淡一瞥费力起身的季修,问了句。
“季修,这登闻鼓,还有胆子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