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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离婚官司缠身。
而且提到《婚前协议》时,他竟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当那是一张废纸。
沈愿感到不安,找到手机点开收藏夹,翻出协议,逐字逐句看了一遍所有条款,确定每条都是倾向于她这边的,才轻轻松口气。
……
原歆自苏醒后,状态恢复得越来越好。
不仅能自主呼吸,还能少量吞咽流食,对简单的指令也能做出回应。
谢宴生每天在医院陪沈愿,三餐由章管家送到楼下,保镖拿上来,偶尔会回车上办公。
两人没再重提离婚的事。
沈愿不提是因为说不过谢宴生,只能等原歆出院再走起诉流程。
谢宴生不提,是他知道离不了。
余渡闲余时会带来案件最新进展。
这段时间追捕罪犯的磨砺并没让他变得正经,头发还剃成了寸头,开口痞性不减。
“黑市高层那伙人八年前被扫过一次,现在一个比一个贼,常规手段根本打不进去。于是局长就找人冒充买家,花高价寻找rh阴性血的男性青年,这才让案子有了突破口……”
轮椅上的原歆对余渡这番话反应很激烈,食指轻微比画着什么。
沈愿轻握住原歆的手,摊开手掌,将原歆指尖放在自己掌心上,“妈妈,你想写什么,可以写在我手上。”
原歆从头开始写,手臂肌肉力量微弱,指尖滑动的弧度很小,无法判断出她到底要表达什么。
余渡挠头,“这怎么办?”
谢宴生合上电脑,“数数妈画了多少笔画。”
沈愿转述了意思,原歆又重新写了一遍。
沈愿仔细数,“7画。”
谢宴生,“把7画的汉字全拿出来,让妈指认就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