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咳咳，不是，扯远了。”方老师激动的将手里的保温杯往桌子上一放，“那你知道吗，在游戏里面也蕴藏着很多数学逻辑。”

“那年，我在网吧里被班主任逮到，他猛抽了我两个大耳刮子。然后他告诉我——”

“好好学习，以后可以做出这样的游戏。不好好学习，就一辈子只能在游戏里给人送钱。”

“学数学可以优化算法设计，提高游戏运行效率和性能，还能用数学模型来描述游戏中的各种系统规则，就比如经济、战斗、升级系统……简单来说吧，你去打一个boss，一刀下去掉多少血，才能给玩家最大得游戏体验？”

“……这些都需要数学计算。”

“我班主任指着网吧问了我一句话，‘你想不想让坐在这里的人玩你做出来的游戏？’，这一句话我一首记得到了现在。”方老师的胸腔里莫名燃起了一团火焰，就好像是多年前老师对他的教育，在此刻形成了闭环，“现在我也想问你——”

“夏瑾欢，你想不想让大家玩你做的游戏？”

虽然他最后也没有做出游戏吧，但是他可以教出来能做游戏的学生啊。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夏瑾欢也没有做出那个所谓的游戏，又怎么样呢？

在这一刻，方老师似是也明白了，当年班主任所说的“游戏”到底是指什么。

那是寄托，是期待，也是支撑着他从叛逆深渊、疲惫地狱里爬出来的一块绝世大饼。

方老师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时间己经太晚，着实不适合明天还要高强度训练的学生，他强行收了个尾：“老师不需要你的回答，老师只想最后送给你一句话，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数学家说的，名字我忘了。”

“如果你想造船，不要召集人们去伐木，也不要忙着给他们分配任务……”

“你只需要告诉他们大海的广阔无垠。”

“你还年轻，想做就去做，不要拘泥于一道题的思路对错，也不要只看眼前的成绩。”

“你要去看高山，看大海，看世界！”

“不要让数字控制你，你要去掌握数字！”

夏瑾欢莫名想哭，忍了好久，久到方老师要不是听到些细微的抽泣，还以为电话己经挂断了。

他没有催，只是趁着家里老婆孩子睡着……默默坐在电脑前，打开了好久不玩的英雄联盟。

最后，夏瑾欢咬紧牙关，像是承诺，更像是打趣。

她深吸一口气，将泪水憋回眼眶——

“老师放心，等我高考完，绝对带你上最强王者。”

方老师笑。

“老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