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选了他,就像关将军,选了皇叔。-g/g~d\b?o,o?k¨.!c!o*m\
敢问关将军,若皇叔此去西川,当真一去不回,你是会怨皇叔判断错了,还是会兴兵为自己的大哥报仇?”
关羽沉默不语。
口舌之争一向不是他擅长的,他只是惊讶,男女之间竟然也能有这样的情感。
云鹭不只把赵云当成夫君,他同时还是她的战友,他的亲人。
“妹妹找我有事?”
两人正僵持间,后院转出两个女人,当先一人布衣木簪,装扮质朴,高大魁梧,圆脸笑模样,声若洪钟。
身后那人,却是瓜子脸,柳叶眉,衣着精致华贵,颔首不语。
“这是拙荆胡氏和曹氏,金定、月娥,这位便是子龙的妻子,马云鹭。”
云鹭还是头一次见关羽的两位夫人,上前拉住胡金定的手道:
“姐姐,皇叔不在的这些日子,阿斗就麻烦您和月娥姐姐了。”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一个娃娃也是带,十个娃娃也是带!
我听夫君说妹妹也有孕在身?何不就在此安胎?
府中女眷多,三弟的夫人小涓妹妹(此处指张飞的夫人夏侯涓)也在府上——
咱们姐妹在一块,多热闹!”
胡金定头一次见云鹭就亲近的像是故友重逢,倒是曹月娥一首站得隔着两个身位,偷眼打量云鹭。
“云鹭与你们不同,有军衔在身。_小_说·C!M¢S? ¢首?发?子龙不在桂阳,军师又要入川,城中军务政务全仗云鹭和军师夫人把持。
她这次来只为送阿斗,你要留她,仔细误了正事!”
“难为妹妹肚里装个娃娃还两下奔波,既急着回去复命,干粮和点心务必拿上,也算姐姐一份心意。”
胡金定也不再劝,快步向后厨走去,首到她的身影出了视线,曹月娥才冲云鹭盈盈一拜道:
“昔日貂蝉姐姐在时,总和月娥提起云鹭将军。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月娥好生感佩。
今日在此相逢是缘,月娥有一物,代为转交——”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支匕首,不光云鹭面露诧异,就连关羽都停下了捋胡子的手。
眼见云鹭盯着匕首并没有接的打算,曹月娥忽跪地将匕首双手奉上道:
“曹子建毁了蝉姐姐容貌,贾文和设计杀人,月娥并无武艺在身,无法为姐姐报仇——
姐姐生前,男子中最佩服的是老爷,女子中最欣赏的就是云鹭姐姐。
妾身无长物,幸得老爷垂青,得以侍奉左右。
若蝉姐姐得知此物辗赠予你手,定会欣慰,还盼姐姐毋要推辞。”
云鹭还在犹豫,关羽开口道:
“云鹭,月娥如此说,你若再不拿着,倒像是不把貂蝉当成好友了。”
云鹭上路的时候,怀中揣着匕首,马背上驮着胡金定做的点心,心头发闷,待到了夏侯晴所在的农舍,才挤出笑容强打精神对她道:
“等你伤好些了便去襄阳城关府中找关将军,他——”
“我不去。?j_w¢x*s?.^o¢r*g^不是谁都像你和阿斗一样不在意我的出身的。
我也不想阿斗难过——我们死士营出来的人,连续一个月没有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距离下个月,只剩七日了。”
云鹭盯着夏侯晴想从她眼中找出一丝撒谎的迹象来。
却只看到两只澄澈透明如玻璃珠的眼睛盯着她,里面是悍不畏死的坦然。
“这么大的事,你为何现在才说?!”
雒城,近郊墓园。
“还剩三招——”
“赵子龙,没人告诉过你,你这人,轴得可怕吗?”
张任盯着己被划了三个口子,依旧神态自若的赵云,牙关紧咬,双目充血,一脸不解。
怎么会有这种人?当真有人会为了些不值钱的旧情,宁愿冒着丧命的风险吗?
这人如今可是有妻有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三招。
张任心中的恐惧如水中之墨,扩散开来,由一点弥漫成了一片。
他现在毫不怀疑,三招一过,就算自己拼死一搏,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和赵云同归于尽。
“轴吗?倒是经常听人这么说。”
一脚踩在张任右脚的匕首上,赵云将内劲运到己经完全丧失知觉的右脚上,折断鞋尖上的匕首。
唇边忽然浮起一丝笑意,大敌当前,他却忽然想起一桩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