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吟心跳快到一百二。本文搜:看书屋 kswxsw.com 免费阅读
“你知不知道你进去多久?”宁怀听说。
谢冬吟心一松,干笑了一下:“是吗。”
只是因为这个吗。
她盯着他的反应判断他是否听见。
但他表情太正常了,看不出半点装的成份,只是目光透着审视,仿佛己经看穿她拙劣的谎言。
不可以自乱阵脚,谢冬吟坦荡迎接他的注视。
短暂的审视后,宁怀听总算搞清楚这段时间自己为什么蠢成这样。
是她的眼睛。
难怪能被她耍得团团转,纵然是现在盯着这双真诚的眼睛,都有种她说什么都对的感觉。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游戏的绳子在他手中。
宁怀听弯唇,牵她的手回卧室:“不早了,我们睡觉。”
谁、谁跟你我们?
谢冬吟绞尽脑汁想办法,快把自己的脑细胞干没了。
“之前睡你的床己经很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是睡客房比较好。”
宁怀听没让她走,把她按到床上坐,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脚踝拿掉拖鞋。
谢冬吟惊讶他伺候人的举动,脚往回收,膝盖随之上抬,好巧不巧撞到宁怀听的下巴。
甚至有牙齿相碰的声音响起。
谢冬吟轰地一下从脖子开始烫,慌里慌张捧着他下巴检查,语无伦次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故意的。”
宁怀听薄唇抿着,没表情不吭声。
她更慌得手忙脚乱。
“我就是想…想自己上床。”谢冬吟轻轻在他英俊的脸颊上拍了拍,像在哄委屈的宝宝,坚定说辞,洗脑自己也洗脑他,“我自己可以上床,你看。”
她做给他看,扯着被子往身上盖,瞄了瞄宁怀听。
他被撞到下巴后就呆在那,眼睛大概在看床沿,俊脸无波无澜,所以分辨不出心情的好坏。
谢冬吟吊起的心脏刚落下去没多久,又被吊起来凌迟了。
此地不宜久留。
“你先睡,我还是洗个澡吧。”
她满心忐忑地逃离事发现场,从床的另一侧下地,逃也似的走进浴室。
关门瞬间,宁怀听的声音幽幽飘过来。
“小心地滑,洗浴拖鞋在右边…”
“砰!”
话说一半,门关得严严实实。
宁怀听咂了下舌尖被牙齿磕破的腥甜,手摸自己被她拍过的脸。
跟拍什么小狗似的真是够了。
他自己都想笑,忍笑补上后面三个字。
“…架子上。”
血腥味充斥口腔的味道实在恶心,宁怀听出去漱口,经过外置卫生间,想到她刚刚的电话。
虽然没有听得很清楚,但基本可以确定她和她的姐姐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暂时不清楚协议是什么。
不过这两姐妹把他当成猴耍,是板上钉钉。
根据谢延安之前的电话,应当不知道她们姐妹俩的作为。
正想着,父亲宁行远来电:“婚期定好没?”
自从得知真相后,宁怀听就己决定和谢晚秋取消婚约,如果对方识趣,他不会追究此事,但必须要赔偿他。
至于赔偿的是钱还是人得他说了算。
而现在,他有点改变主意了。
与其亮出锋利的武器捉住这只猎物,不如摆好陷阱,等猎物自己跳进来。
“日期不变。”宁怀听勾唇道。
宁行远问:“确定?”
“嗯。“宁怀听说,“不过要改新娘的名字,就写‘谢小姐’保持神秘感。”
宁行远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人生大事。
年轻人向来比他们更有主意,想必他己经和女方沟通好,作为父亲的只管执行就行。
挂掉电话,浴室门被打开了。
不,只打开很小的缝隙,谢冬吟从缝隙中露了只眼睛,慢吞吞搜寻宁怀听身影。
宁怀听好整以暇地站衣帽间门口。
和他对上视线的瞬间,谢冬吟把眼睛缩了回去,沐浴后浸染着潮气的嗓音从门缝传出来。
“我没、没衣服。”
她看了眼衣架上换下来的衣裳。
其实不脏。
出门就是车和家,都有冷气,也没出汗。
但毕竟穿了一天,倘若睡觉还穿,难免不符合谢晚秋金枝玉叶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