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还是穿我的衣裳将就?”宁怀听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
听声音离门很近。
浴袍底下空无一物的遭遇她不想再经历了。
谢冬吟说:“你的,都要你的!”
“开门。”他立刻说。
仿佛预判她的选择,竟提前把衣裳拿过来。
开大门缝,谢冬吟伸出挂着水珠的白皙手臂。
宁怀听看她纤长的手指在外面抓了抓,他唇角微弯,把衣裳给她。
一件短袖。
和一条男士短裤。
谢冬吟穿上自己的内衣,套好衣裳开门出去,瘦胳膊瘦腿却穿着宽衣肥裤的模样,惹得宁怀听望过去的第一眼就笑了。
“我去客房睡。”谢冬吟嘟囔道。
宁怀听说:“客房己经收拾掉了。”
谢冬吟狐疑,不信出去看,果然只剩张床垫。
她回来问:“为什么撤掉?”
“家里没客人,要留着客房做什么,平白增添保姆的工作量。”宁怀听牵她上床。
还体恤起保姆来了,这哪里是资本家?
谢冬吟迷惑:“你这不来客人吗?”
“来,但都不会在我这留宿。”宁怀听搬她的双腿放上床,贴心到像照顾残疾人,“想留宿也会被我撵走。”
谢冬吟:“……”
这么看她上次能借雨留宿在这,多少是带着“未婚妻”三个字的好处。
裤腰太大,谢冬吟拽了拽滑掉的裤子。
留盏台灯,宁怀听从另一边上床。
这样太像他们己经是夫妻。
他无意识笑出声,她却像被大色狼吓到,接连两个挪位远离,挨着床沿躺下来背对他。
宁怀听讪讪收了笑,尴尬清嗓子:“怕什么,你怀孕,我又不会吃你。”
谢冬吟觉得自己是反应过激,慢吞吞躺平:“我不太习惯两人睡,以后就会好了。”
宁怀听征求同意:“慢慢培养?”
谢冬吟:“嗯。”
“那你到我身边来,先和我靠近看看。”宁怀听说。
谢冬吟为难:“这么晚,我们就不折腾了吧,明天再说?”
宁怀听鼻腔里发出性感的轻哼:“明天再明天,浑水摸鱼到回家是不是?”
谢冬吟:“……”
怎么打什么主意都被他说中。
“你想多了。”谢冬吟翻身靠近他,“我是怕你一个大男人承受不住。”
所谓魔法打败魔法。
她就不信宁怀听能对一个孕妇垂涎欲滴。
说不定等她勾起他的兴趣后,他就会主动冲冷水澡了。
结实健壮的身体在她旁边躺下,好闻的沐浴露香气裹挟着体温无孔不入地侵占着谢冬吟。
她瞄一眼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目不转睛地盯住他呼吸时起伏的胸膛,借着扯被子的遮掩,悄悄闻了下自己,味道和宁怀听的一样。
谢冬吟脸迅速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