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暴起,
双腿麻得如针扎般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他拿起床上那本封面破旧、纸张泛黄的书,凑近烛光,细细研读,嘴里嘟囔着:
“仙师不是说按这法子修炼能成仙吗?怎么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铁匠铺二楼卧房的窗户,洒在窗台上的露水之上。
李长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夜未眠。
他看着仍在沉睡的单如霜,想起昨夜之事,尤其是单如霜那失控的模样以及她杀了邢皓的场景,心中隐隐不安,好似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这时,床榻上的单如霜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嗽声微弱、急促。
“单姑娘,醒了?” 李长生轻声问道。
“阿生哥!我……” 单如霜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迷茫,一脸疑惑。
“你感觉怎样?” 李长生微微前倾身子,试探着问,目光盯着单如霜看去。
“啊!我记得在郊外竹屋,还有邢师兄,他……”
单如霜神色恍惚,脑海中闪过邢皓那可恶的面容,怒火瞬间在眼中燃起,
“阿生哥,我怎么回来的?邢皓呢?”
说着,她好像想起来什么,慌乱地查看自己的衣物,双手在衣襟上快速摸索,见衣襟整齐,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如霜姑娘,你还记得些什么?” 李长生盯着单如霜白皙却仍带着病态红晕的脸庞问道。
单如霜努力回忆,眉头紧皱,只隐约记得在竹林小屋喝下水后,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邢皓当时脸上挂着淫笑,然后……
之后好像看到李长生赶来,自己浑身发烫,好似被火焰包裹,再往后,就如同陷入无尽的黑暗,什么都不记得了,越想头越疼,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脑中乱刺。
隐约中,她好似记起了什么,脸色一红。
“我…… 我什么都不记得。”
她嘴上虽这么说,脸上泛起的红晕,己经从脸颊蔓延至耳根。
李长生有些局促,双手不自在地搓着衣袍,衣角在他手中被揉得皱巴巴的。
他简单向单如霜讲述了昨晚的情况,但隐去了她杀邢皓和入魔障之事,言语间小心翼翼,生怕触动单如霜敏感的神经。
“什么?阿生哥,你说我哥哥的师父受伤了?”
单如霜激动地问身子猛地一动,牵扯到虚弱的身体,忍不住轻哼一声。
“嗯,你先别激动,我己给师父上过药。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李长生说着,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阿生哥!” 李长生转身欲走,被单如霜叫住。
单如霜己挣扎着起身,身形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李长生回头,赶忙劝道:
“你这是干嘛?昨晚服药后你身体亏损,别乱动。”
单如霜乖乖躺回床上,拉过薄被盖在身上,身体却下意识地颤抖。
李长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如霜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回头我让翠花婶得空帮忙照看铁匠铺。
邢师父还昏迷着,桌上有水和鸡蛋。”
不等单如霜回应,李长生便轻轻掩上门,
离开房间,脚步匆匆地前往邢铁匠的屋子查看情况,
随后准备去找曹百户,心中满是对接下来行动感到忐忑不安。
来到邢皓门外,门上挂着一把有些生锈的铁锁。
李长生眉头一皱,握住锁,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稍一用力,“咔嚓” 一声,锁被硬生生掰断,断锁 “当啷” 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简单,仅一张床,床单破旧泛黄,满是污渍;
一把椅子,椅背倾斜,摇摇欲坠;
一张小圆桌,桌面上刻着一些杂乱的划痕;
还有一个木柜子,柜门半掩。
李长生凝神,灵力汇聚于双眼,用微弱神识探知,发现柜子上有个箱子,箱子表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散发着一丝神秘气息。
他施展控物术,灵力如无形的大手,将箱子取下。
打开后,里面是一本《擒拿术》,书皮粗糙,纸张泛黄。
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口诀映入眼帘,招式古怪犀利,每一招都首击命门和大穴,李长生不禁皱眉,低声咒骂:“太歹毒了!”
嘴上这么说,还是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