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展露出来。
壮汉松开手帮他捋平衣服开口“吴先生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想提醒你,半个月后就是最后还款日,届时可要准备好钱。别忘了房产证可抵押在我们手里,拿不出来您平城公馆那套别墅可就归我们明丰钱庄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
吴俞铭身体微微发抖,他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不怪,我一定按时还上。”
面前壮实的人皮笑肉不笑,眼底隐约透露着狠戾:“料想吴先生这种体面人也不会食言。只是我还得提醒您,到时候要是您和太太忽然玩失踪,我倒不介意让你们真的消失。”
“不会不会,我最近在努力筹钱了,很快就能还了。”
待身边的人离开,吴俞铭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挪了几步,路灯下的他如同孤魂野鬼,孱弱不堪。
他突然抓住路边的灯杆缓缓下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低低呜咽出声,口中喃喃“荒唐啊,荒唐。”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喜欢回忆,妄想从以往的光辉中沾得一星半点来慰藉当下的痛。
他想起当年的自己,在卫家厂子里只是一个小组长。卫思敏在自己家厂子里挂闲职,在一次工作汇报会议上,卫思敏见到他。从那以后,三天两头便跑到厂子里不经意在他跟前晃悠。
他知道经常有人说他气质儒雅,白净清秀,偷走了不少厂里女工的芳心,如果不是英年早婚,早就让人按捺不住。
厂里的人都知道卫老爷子就卫思敏这么一个闺女,他向来由着她折腾。
可他没想到已婚并育有一子的卫思敏竟然这么疯狂。
一个微雨的黄昏,她把他堵在工作间二话不说就强吻上去。第一次他躲开了。可她却不死心,一次次撩拨他,对他发起猛烈攻势。
他拒不接受,终于把卫思敏惹恼了。她以裁员威胁他,还许诺他各种好处。再加上她的霸道娇俏是他从未在陈蓉身上体会到的,他渐渐地迷失了自我,经常外出偷情私会。
两人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年左右,厂子里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东窗事发,祁晟成把卫思敏赶出家门,老爷子也被她气到住院。
离婚后那一段时间卫思敏颓丧至极。他本来以为她迫于家庭压力和祁晟成结婚,可事实似乎并不如此。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与祁晟成相关的种种,只是和他纵情。
可离婚似乎将她所有的力气被陡然抽干,她日日沉溺于烟酒和赌博,每天在混沌之中不愿清醒过来。
仅仅半年时间她输光了500万。本身行为不端被祁晟成踢出家门就已经让卫家蒙羞,如此不思进取,在卫老爷子再三警告下依旧不知悔改,老爷子被她气到一度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并且他态度坚决表明卫家永远不可能接受他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人生一步错,步步错。开始时候被迫承受,想结束的时候身不由己。
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离婚后他一心一意的照顾卫思敏,两人的感情也逐渐升温。
最终在卫思敏一哭二闹三上吊下,老爷子无奈,让他入赘卫家。
她根本管不了卫思敏,她烟酒成瘾,背着他偷偷堵,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把她从堵桌上拽下来。
后来她偷了卫老爷子的重要资料卖给别人,厂子也被她嚯嚯的关了门。
卫老爷子彻底心冷,声明和她断绝父女关系。称死在养老院也和她没关系。
卫思敏那段时间罕见的消沉了。吴俞铭知道卫老爷子始终对她放心不下,要不然不会给她留下一套价值600万的别墅。
可谁知日子消停了没几天她背着他又去堵。
赌博这种东西,一但沾上和吸毒没什么两样,慢慢的把人蚕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被人骗着抵押了房子。所谓的“借一押一”和赌场上那些内部人士的小手段让她相当于把一套别墅拱手让人。
他气不过找去理论说要报警结果被壮汉鬼哥狠狠的打了一顿,几乎去了半条命狼狈的跑回家。
他始终忘不了“鬼哥”唾了他一口,像看笑话一样跟他说“去告啊,手续合法,流水清楚,明明白白的帐想赖着不可能,明丰钱庄可不是你来去自如的地儿。”
噩梦真正开始,每天不停的响起的催债电话和偶尔来家里大闹一场的催债人都让他的神经几近奔溃。
当年鲜妍明艳的身边人此刻也整日蓬头垢面胆战心惊,只会躲在他身后哭,如花枯萎,坠落为泥。
想起这场荒唐,吴俞铭指缝里渗出丝丝凉意。
直到双腿肿胀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