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关于白家那场浩大的封赏礼村民们依然津津乐道。?s/s¨x¢i~a,o^s/h·u!o\._c′o~m¢
如今的白家小院也变成了三进的大宅子。
“祖祖,安安肚肚痛,今天可不可以不去学堂。”
卞老太看着面前眼珠咕噜咕噜转的小家伙,心里直发软。
“安安,不要耍赖”,卞秋红走进堂屋揪起趴在卞老太怀中撒娇的小丫头。
“再耍赖,小心你阿兄告状,让你挨板子。”
安安心中一凛,想起阿娘手里的板子,她屁股就疼的很。
卞老太心疼的把人抱进怀里,嘴里喊着心肝肉,“吓唬娃娃干啥?老婆子真想不通,安安才三岁的女娃子,上那劳什子学堂有啥子用。”
“娘—”
卞秋红也是无奈,如今婆母宠溺安安的架势和当年宠小妹的样子如出一辙。
“祖祖不气,安安心疼。”
“呵—”卞秋红哼笑一声,也不怪婆母宠着、惯着,这张小嘴真是和小妹一样甜,惯会哄人。
她扭头出了堂屋,还是让人告诉锦书一声,让她自己来收拾这个鬼精灵的小丫头。
正在院中磨珠子的白海生看到气呼呼的老妻无奈一笑,明知拗不过老娘还自己去找气生。¢x_i¨a¢o+s!h~u\o,w`a!n!b_e?n¢..c,o-m′
“还笑,你也不知道管管。”
“就让安安歇几天也没什么不好,自从娘从都城回来,身边也没什么小辈承欢,难得阿娘喜欢安安。”
说起这个,卞秋红倒是说不出什么,若不是为了自家,婆母在都城做她的老封君岂不是自在。
见老妻听了进去,他才转而说起正事。
“今年的这批珍珠里难得出了两颗金珠,二弟来信说大皇子下月十八行太子册封礼,我想着把这两颗金珠做成玉扣以做贺礼。”
卞秋红自然赞成,说起来白家的这方养珠池还是小妹费心费力建成的。
“这么金贵的东西咱们可不懂,等锦书回来,让她到府城找些能工巧匠来,可千万别糟蹋了好东西。”
“也是,那就等锦书回来再议。”
被爹娘念叨的白锦书,此时却气冲冲的带着人冲进了螺沙村。
村人见这架势也不敢如以往一般上前寒暄,三五成群地远远跟着去看看情况。
一身素色罗裙的白锦书,脸色冷凝的盯着眼前这扇朱漆大门。
“给我撞开,把人给我押出来。·l¢o·o′k¨s*w+.!c-o′m,”
几个劲装大汉领命而去,不过一会儿就传来喊打喊杀的叫声。
“我是潮渔侯舅兄,你们敢抓我?我要让你们尸首异处。”
“放开我当家的,你们这些挨千刀…”
赵父赵母也在一旁颤巍巍的拦着人,白锦书见状,声音更冷:“将赵家阿爷、阿奶请去上座。”
赵家人这才明白,来抓赵平的竟是清河乡君。
赵父赵母不敢再闹,几年来清河乡君的冷硬手段把白氏族里压得不敢行差踏错一步,他们又算哪个台面上的人物。
他们唯一担心的是自家儿子到底是犯了啥错,让人家提刀提枪的打上门来。
吴浪花可不管那么多,尖着嗓门一阵叫喊:“白家丫头这是啥意思?再怎么说我家当家的也是你二婶的亲兄长,你就这么目无长辈、尊长?”
“长辈?”白锦书冷笑一声,“今日本乡君就教一教诸位什么叫做国法大于家礼。”
“赵平强占府城孙家药铺并还将孙家兄弟打得重伤卧床,依大梁律杖六十,给我打—”
两个壮汉拿着与成人手臂一般粗的木杖走上前来,还未打赵平已被吓的脸色发白。
“不能打,不能打啊,会打死人的。”
赵母到底疼惜爱子,忍不住上前哭喊。
“把赵家阿奶请进去好好安置,给我打—”
棍子落在皮肉上的“梆梆”声混着赵平哭爹喊娘的声音,听的人心底直发颤。
吴浪花也没了之前的硬气,看着血肉模糊的男人眼一翻晕了过去。
村人看着面不改色的清河乡君,第一次感受到这位上位者的威严,如今可看不出以往和自己温煦和气说着话的半分模样。
赵四叔的大儿子、二儿子此时手心里也冒着汗,幸好他们听爹娘的话安分守己,不然这板子落在自己身上,还能活命吗?
赵四叔摇了摇头,转身挤出了人群,要他说都是长了一身贱皮子,过够了好日子。
琴丫头虽说和娘家有了嫌隙,但心里还是挂念老子娘的,不然赵家也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