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
姚兰所称的各级领导和接手本案的人员如期到来,在简短地听取了汇报之后,马上召集所有人员开会。
“……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居然在眼皮底下让犯罪分子得手,姚兰同志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个公安部的领导脸色铁青地训斥着,显然他本人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来得少。苏定听了介绍后知道他是姚兰所在侦查局的副局长,姓辛。在他身边的是省厅的庄副厅长。
“另外,要特别提出批评的是苏定同志,不顾纪律,贪功冒进,居然成了犯罪分子的俘虏,这是耻辱,不可饶恕的耻辱!”
苏定低着头,努力地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评价。他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昨天的情形,回忆着自己所犯下的所有错误。
如果自己再稳当一点,多叫上几个——哪怕是多一个帮手,刘向东断然不敢冲他下手;如果自己防备足够,即便是在被偷袭的情况下,也不至于毫无还手就被制服:如果……一切的如果现在看起来是那样无力,但苏定却并没有深陷于沮丧之中。
“这个案件,将由付勇同志接手并处理善后的事宜。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地反省吧。”
付勇是姚兰的处长,真正的顶头上司。
“领导,我可以发言么?”苏定忽然举了举手,骇得姚兰直向他使眼色。
“怎么?你有什么辩解的理由?”
“不是辩解,我个人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处理决定。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苏定全然不顾满场各种复杂的眼神,他大体理了下思路,象是正常汇报时的声调:
“我认为,这个案件还没到善后的程度。”
“追捕工作另有安排,这个你不用操心了。”省厅的庄副厅长终归是存有保护苏定的目的,他想尽可能快地结束这场压抑得可怕的会议。
“不是追捕的问题。而是……凶手还在继续!”
“除了这十个人,他还有其他的犯罪对象?”刚到的这几位领导显然对案件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他们基本上也接受了办案组早先给出的判断。
“不知道……但他肯定还没有结束。”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下的这个结论?”庄副厅长再也忍耐不住,差点就要拍案而起。
“前天晚上,我在刚刚摆脱困境的时候,跟他通过电话。那个时候他已经完成了对这四个人的犯罪,但在电话里,他清楚地告诉我:‘我还有最后的一件事要办。’这是我的判断理由。”
“哼哼,就凭他的一句话?你就是这样进行案件分析的?”
“我知道这有点丢人,但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根据我们对他的性格分析,他不是一个轻易给出结论的人。”
“欲擒故纵虚张声势以假乱真这些词你都忘了吗?身为侦查人员,幼稚得跟小学生一样,你……真的该好好反省一下,你是怎么当上一线办案人员的!”
“关于他的性格分析,我可以在另外的时间详细解释。但是,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出他的下一个目标,这个目标……我有了一个大体上的思路,需要马上进行核实。所以,请领导保留我的办案职权。我再重复一遍,时间不等人,他的最后一次行动很快就会开始。”
庄副厅长对苏定多少有点了解,他侧身跟辛副局长耳语了几句,后者楞了一下,然后又微微点了点头。
两位领导显然已经有点心动,但他们也明白苏定给了个开头却没有继续展开,原因应该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可能涉及机密或者仅仅是一些推测的东西和盘托出。
会场上的大部分人陆续离开,留下了两位领导和付勇、姚兰以及苏定。还没等领导开口,苏定便急不可耐地说道:
“我的推测中还有一件事不太方便在刚才的场合里说,但我要强调的是,必须马上进行核实。因为这可能涉及一个领导的安全问题,我建议立即对他进行……保护。”
“谁?”
“于晋。我省林业厅常务副厅长。他前一段时间在国外考察,目前他的行程要迅速掌握。如果已经回国,一定要24小时保护。”
辛副局长冲付勇使了个眼色,后者便走出会场,大概是安排人员了解情况去了。
“现在,我把自己的分析完整地汇报一下。
首先,我承认犯了一系列的错误。而且,错误发生的时间要早很多。具体地说,我们从一开始对人员的甄别就出现了重大的疏漏。
对所有可疑人员的调查都集中在知青团的成员中,还有就是这个宾馆的工作人员。但是,有一个群体却被我们忽略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