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动容。牛爱花也在一旁帮腔,咒骂着疯老太婆如何如何。
行动组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苏晴眉头紧锁,谭静面无表情,周莽脸上则写满了“麻烦”和“晦气”。
江蝉漠然的目光在这对哭诉、谩骂的夫妇身上来回扫过,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同志…同志…俺后娘的事先放放吧…”王有田擦着泪,再次抬起头,脸上挤出近乎恳求的卑微笑容,“饭菜…饭菜都凉了…几位同志…赏个脸,去俺家吃口热乎的吧?”
“老乡,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苏晴开口,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我们带有吃的,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们自己处理。”
“别啊!同志!”王有田一听,顿时急了,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来,“这…这鬼宅子邪门得很!夜里不能待啊!俺婆娘特意杀了只不下蛋的老母鸡,炖了热汤,好歹喝口汤暖暖身子再过来也不迟啊!”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紧闭的主屋方向,那眼神里藏着的紧张都快溢出来,“俺后娘的事…俺和俺婆娘还知道得得很,俺们吃饭的时候可以再好好聊聊…俺和俺婆娘肯定无条件配合你们的工作…”
牛爱花也赶忙附和,“是啊是啊!汤都炖上了,香着呢!几位同志…”
夫妇俩人的过度热情,以及那怎么都藏不住的紧张,自然瞒不过江蝉的眼睛,他跟苏晴换了个眼神,立刻朝着主屋内走去,王有田和牛爱花顿时慌了,两人几乎是冲上去强行阻拦,“同志等等……”
“滚开!”周莽早已不耐烦,见这对两口子还要追上来纠缠,便直接用肩膀一顶,用力撞开挡在身前的王有田,“别挡道!老子倒要看看这鬼屋里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他这一撞力道不小,王有田“哎哟”一声踉跄着向后跌坐在地,沾了一屁股泥水。
“当家的!”牛爱花尖叫一声扑过去扶,可搀扶是假,弯腰的瞬间,藏在裤腿里的柴刀却是猛地抽了出来…再起身,一双眼中已是凶光毕露!
那脸上所有的情绪全部化为最狰狞的杀意,那粗壮的手臂抡圆了,寒光烁烁的柴刀带着一股狠辣的恶风,朝着距离最近的谭静的背心猛劈下去!
“小心!”苏晴发出惊呼!
然而,比她惊呼更快的是另一道杀机……
噗嗤——!
一根尖锐无比的粗大竹笋,毫无征兆地从牛爱花脚下的泥土中破土而出,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那尖锐的笋尖,带着破裂的泥土,自下而上,从牛爱花的两腿下方狠狠贯入,穿透腹腔、胸腔、喉咙…最后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组织,从她的天灵盖猛然刺出,将她整个人如同肉串般,笔直地钉在了半空中!
声音沉闷,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溅射而出,泼了旁边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王有田满头满脸,他脸上的紧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
他瘫坐在血泊里,两只眼孔直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如同离水的鱼,浑身筛糠般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裤裆一股骚臭悄然弥漫开。
行动组则是瞬间进入警戒状态,江蝉手中血灾鬼刀嗡鸣,苏晴周围有灰淡的气流张开,两人第一时间将谭静护到身后,目光如电般射向了院门入口,周莽却是阴沉着脸看向了默契并肩的江蝉和苏晴…
嗒…嗒…嗒…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院门入口处,一个戴草帽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