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在极度愤怒以及生命可能受到威胁时潜能是会无限爆发的。
在许下了半车肘子的承诺之后,青爷总算是没再跟我计较,把盛着二踢脚的那几个箱子往院里一扔,直接一头扎厨房里接着补饭去了。
我大概查点了一下它们的数量后抬头冲着二楼吼了一嗓子:“花花啊,在屋里玩累了就出来干点活吧,不要虚度了你大好的光阴呐!”
“哗啦!”二楼临院的一扇窗户瞬时被拉开了,随后花如月面无表情地直接从上头跳了下来,动作潇洒的一匹。
花如月那张祸水一般的俏脸上隐隐有几丝略带尴尬之意的愤怒:“要不咱们换换,你去屋里守着我在外头干活,干什么都行。”
我听他这么说时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就想通了:“是不是朝露调戏你了?”
某位美人的嘴角略微牵扯了几下,没说话。
“原谅她吧,泼妇的业余生活其实也是很匮乏的,无聊时总要做些什么来找乐子不是吗?”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贱笑着接了一句:“其实我现在也挺无聊的,所以我是不是也可以……”
“唰……咔嚓!”
我都没看清怎么回事,水泥制的地砖上已经多了一把四尺长剑,并且近半都扎了进去。
“好吧,有的是机会。”我打了个哈哈从怀里取出那袋狗牙来丢给了他:“看看。”
花如月这才神色稍缓,接过口袋来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却是再度一挑眉道:“犬齿?你弄这么多这个做什么?”
“做点小玩具,有备无患嘛!”我从中随便拈出了一颗对着太阳照着:“你们道家难道就没有关于这玩意儿能驱邪避恶的说法么?”
“有倒是有,可你要是全指望它们来镇服恶鬼,未免太过想当然了些。”花如月对此显然并不抱有什么太大的期望。
“有时候吧人不能太较真,尤其是面对不是人的对手的时候。”我阴笑着从旁边取过了一根二踢脚,顺便将另一只手里的狗牙与之并在了一起:“要的就是个声势,你滴明白?”
花如月这才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面露无语之色道:“你这不是儿戏一样吗?得多胆小的鬼才会害怕这种东西?”
“一个是不行,但架不住积少成多啊!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不懂吗?”我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随后更是满含希冀之色地盯着他问道:“这对你而言小意思吧?”
花如月沉默许久过后面露不甘地看了我一眼:“必须如此?难道就没什么别的方法了吗?”
我抱着肩膀斜了他一眼:“你要想得出来,那就有。”
“算了,我照做就是。”花如月沉思片刻后还是很快就妥协了,只是表情始终有些复杂地喃喃自语着:“这要是祖师爷在天有灵得知此事……估计马上就能气得降下天雷来惩处我吧?”
“少年,不要那么迷信嘛,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啊!”
“哦,好有说服力,我信了呢。”
“花花真乖。”
“把你爪子从我头上拿开……”
“呃,习惯性顺个毛而已。以前我跟我们村的大黄就喜欢这样,它跟我可亲了,每次都帮我掀村头张寡妇的裙子,所以你看你是不是也抽时间学习一下这项技能?”
“滚!”
我越来越理解朝露的做法了,调戏团花确实其乐无穷啊……
之后的事我也没法给花如月打什么下手,因此只是蹲在旁边跟他闲聊着:“我走的这段时间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很平静,也没什么外人前来。”花如月微然摇头之余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很快就会来?”
我对此未置可否:“姜仲义如果没说瞎话的话,他儿子的怨鬼之魂应该会在头七那天发生异变。按这个时间来算,日期显然已经将近了。”
花如月轻皱了一下眉头:“我跟鬼魂之物打交道也有些年了,但并没有亲眼过类似的变化,所谓鬼夫倒挂的说法也很陌生。”
我叹了口气:“不管那说法是不是真的,但我几乎可以断定,那老家伙之所以提出冥婚这种事所为的绝不是女方。而他先前只是出于忌惮而暂时被吓走,必定不会这么轻易便放弃的。”
花如月对此深以为然,可随即却又略带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正在忙活着的玩意儿,语气中不无担心道:“你跟我说句实话,是真打算靠着这些来跟那父子俩玩儿命吗?”
“你想多了……”我苦笑着与之对视道:“这些东西根本就留不到那个时候。”
“为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