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吓鬼

听她这么叫时我不禁愣了一下，转头看着青爷有些纳闷儿道：“现在的鬼难道都可以帅到我这种程度了吗？”

青爷很耿直地点了点头：“可能吧，保不齐是谁被泼硫酸毁容后心眼儿一窄就自己把自己吊死了。”

我顿时无语，再想问我面前的那个老妇人时，她却已经连声惊叫着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惊慌失措地回头看着我，那模样比刚才被那帮孩子追打时还要惨得慌。

“那小孩，你过来我问你点事。”我冲追在最前面那孩子招了招手。

那小男孩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平日里估计也是让家大人宠惯了，听我喊他时头一歪直接破口骂道：“你他妈谁啊就让老子过去？！”

“啪！”

一巴掌拍翻之后，这孩子的态度比刚才好多了：“这位大哥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我又不是不告诉你……”

我挖了挖鼻孔在那孩子身上抹了一把：“是不是觉得欺负人很好玩？”

小男孩一脸忍辱负重地摇了摇头：“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不再那样，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可以，台词很熟练。”我居高临下地瞅着他追问道：“刚才你们追的那个老太太是什么人？”

小男孩闻言撇了撇嘴：“我们也不认识啊！只知道是个疯婆子，好像受过什么刺激，精神不老正常的，有事没事地就喜欢在这附近瞎溜达。”

我一巴掌再次呼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人家溜达人家的，碍着你们这些小逼崽子了吗？一帮一伙地欺负个老太太，还特么要不要脸了？”

“哎哟……老大你别打了行不行？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从今以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吧？”小男孩满含哭腔地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头，那模样看上去倒是确实挺惨的。

“这还差不多，下不为例饶你这一回。再让我逮着你不干人事，你得比现在惨十倍你信吗？”

“信信信……大哥教训的是。”小男孩在同伴的搀扶下挣扎爬了起来，随后一窝蜂地转头逃走了。

“青爷，把买烟花爆竹时送的火柴给我一盒。”

“这还没到家呢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未雨绸缪。”

青爷虽说有些纳闷儿，但还是顺手从箱子里拆出一盒火柴递给了我。

而几乎就在与此同时，一阵稚嫩但娴熟的国骂之声从不远处骤然响起。

我抬头瞄了一眼，方才被我教训的那个领头小男孩正一边往前跑一边转头大声谩骂着。

骂的自然是我。

青爷在一旁满脸的幸灾乐祸之意：“小样儿，傻眼了吧？真以为现在的人都那么容易学好呢？”

“没有。”我低头划着了一根火柴，随后更是直接把整盒都点燃朝前头扔了出去：“顺风，看来这也是天意。”

青爷还在因为我这句话而有些诧异时，前方逃跑的孩子群中却是骤然传来了两声巨响：“叮……嘡！”

“啊！！”原本不绝于耳的骂声，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被惨叫声所替代了。

青爷见此情形乐得都快背过气去了：“你这犊子也太损了吧？哪有这么整人的，再说那二踢脚你插哪了啊？”

我手搭凉棚往前看着热闹，口中随意答道：“刚才抹鼻涕时顺便塞他屁股兜了。”

青爷抹了一把笑出的眼泪“吭哧”道：“过分了啊！这还不炸得他菊花残满腚伤的？”

“大概吧，我估计就是有痔疮都能给他除了根儿。”

“别扯犊子，他那么小哪来的痔疮？”

“怎么就不能有？古人不都说有痔不在年高了。”

“………行吧，很无耻，不过我喜欢。”

我吹了声口哨，招呼着青爷带上我们买好的东西转身朝市场之外而去了。

本性可以被压制，但没什么几率被更改。我从不觉得谁的几句话就能劝谁向善，至少我不行。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二踢脚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离开杂货市场之后，我跟青爷找了个相对荒僻的所在，把那些某种意义上而言的狗狗尸体给埋了。

“还用立个碑不？”

“上头写啥？千古一犬长眠于此？”

“再不济写个人类的好朋友也行啊！”

“算了吧，这词儿还是以后用在您的碑上比较好。”

“那也行……卧槽你个小瘪犊子说谁不是人呢？！”

我们去时花了将近一个钟头，回来时二十分钟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