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笑眯眯地斜了他一眼:“要不我现在给你添上?”
“算了……少条腿虽然很痛苦,但好过多一条更畸形的……”
“德性吧!”我把缝好的新布人跟它丢到了一起,随后起身把他们俩都放到了藤椅上:“我到村里看看哪有卖菜的,中午我可不想再吃酱油拌面了。”
缺腿布人一脸的纳闷儿:“那为啥非把我留下?”
“站岗放哨不懂吗?”我看了它一眼又转头看了看秦琪儿所在的房间,声音压低在缺腿布人身侧耳语:“万一她有什么举动,不要声张,装死等我回来再说。”
缺腿布人听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这事儿说的话里有话啊!到底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我决定听你的不再招惹她而已。”我移了移颈间的绷带之后拖着自己半残的右手往外走去了,口中却是自言自语地叨念着:“不过她要是反过不依不饶,我也不想乖乖当个死人……”
从我本心来说,我不愿意将任何一个人视作自己的敌人。因为太懒,没有足够的时间与心力去跟人家耍什么阴谋诡计。
有些掩耳盗铃且自欺欺人,所为者不过是糊里糊涂地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加安逸一些。
从不认为这是什么错,但也明白这种不争小节的妥协,很容易招致某些人的一而再、再而三。
秦琪儿在坟地当中迎面捅来的那一刀算是一个开始,而不久前含恨而去的那个表情,更是很清楚地证明着她并不打算跟我和平共处。
或许她的某些计划正因为我而无法实施,所以才会直截了当地赶我离开。可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人命关天退无可退,我不能因为背后有一把随时可能捅来的刀就任由朝露死于此处。
关于这件事的选择,很无奈,但并不迷茫。
已经决定今夜要再去那片布人坟墓之后,剩下的便只是熬过中午与下午的时光。
不过饭还是要吃的,我确实不想吃酱油拌面了。这项主食老头子曾经为了省钱和省事连做了一个月,并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说这是长寿面,吃了能长寿。
我也是一时脑子进水,居然就信了。
打那之后对条形的东西可谓深恶痛绝,除了像今天这样饿极了,几乎不会再碰类似的食物。
心理阴影估计就是这么落下的。
用力甩了甩头,不愿再想这些过往之事,那太容易让某些本已模糊的人影再度清晰。
高清无码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一路上胡思乱想的,就这么在这不知名的小村子里溜达着,沿途并没有看到什么行人。即便偶尔有几个路过的,见到我之后也都是匆匆离去,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看来这里确实是被那些无端由来的天灾人祸弄得有些闭塞不已了。
又过了一个转角时,发现在一棵歪脖树下面有人摆了个简易的菜摊。蓝塑料布上放着几堆土豆白菜之类的蔬菜,远远看上去好像还挺新鲜的。
“老板,这菜怎么卖的?”我溜达到近前顺手抄起了一棵白菜问着价。
菜摊前原本还有几个妇女在挑菜,听到我的声音时俱都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却是如同见鬼一般各自惊叫着离开了。
最让我觉得无语的是,菜摊的老板好像也跟着跑了……
我扯着嗓子冲逃跑之人吼道:“不都说顾客就是上帝嘛,这连上帝的话都不回就这么撒丫子合适吗!?”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些人跑得似乎更快了。
这村子实在古怪到了极点。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在摊子上随便挑拣了几样菜,把菜钱往那块塑料布上一扔,而后直接回家做午饭去了。
回去时跟缺腿布人打听了一下,秦琪儿并无什么异状,就这么始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曾出来过。而朝露跟林凌也还是老样子,半点起色都没有。
叹了口气之余,只能再度埋头钻进了厨房,有些费劲地用尚算完好的左手开始洗菜淘米做午饭。
“饭菜给你留了一半,吃完记得刷锅洗碗。”走到秦琪儿的房门前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我便自顾自地打着哈欠回自己屋里午睡去了。
至于她是不是照做,那就看她自己了。
整个下午我都把自己关在屋中,临近晚饭时分才重新走了出去。到厨房看了一眼,锅碗瓢盆都已经刷过了。
看来她确实不乐意欠别人什么。
而就在我想着晚饭到底要做点什么时,院子当中却是骤然传来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时,青爷正双眉紧锁地大踏步走进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