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腿呢

“青爷！过来救人！”我冲着身后吼了一嗓子之后率先冲入了厨房当中，拇指掐住刘奶奶的人中对她进行着抢救。

青爷在这之后闻声赶来，取出银针来刺入她后颈的一处穴位中捻了捻。片刻之后，刘奶奶口鼻当中俱有丝丝鲜血渗出，但脸色却是比刚才好多了，口中低声呢喃着，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

青爷行针过后冲我摆了摆手：“急火攻心闭过气去了，没什么大碍，扶她进屋歇一阵吧。”

“为什么会这样？”

“难说，上了岁数的人腿脚不利索，可能是不慎跌倒了吧。”青爷说着叹了口气，回去继续照顾朝露去了。

我双眉紧锁地沉思着，最后却是不自觉地将目光锁定在了刘奶奶右手中紧握的那个布人偶当中。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人偶原本稍稍咧开的嘴巴，微笑的弧度比之先前似乎更大了一些。

“真有这么邪门儿？”我自言自语地抱起了精神依旧有些恍惚的刘奶奶，送她去里间屋休息去了。

里屋的门并没有关着，与堂屋之间仅仅隔着一道青布帘子。但当我挑帘迈步走入其中时，却仿佛一脚踏进了另一个世界当中。

整个房间的色调很阴暗，窗户处挂着两道很厚的窗帘，让本就采光不是很好的里屋瞬间变得更为暗淡无光了。而在其间还盘着一铺在南方而言极为少见的火炕，炕上支着个不锈钢管搭成的架子，四面拉起帷帐将大半的空间都给圈了进去。

我看了一眼帷帐之外部分，那里整齐叠放着一套被褥，想来应该是刘奶奶休息的地方。而帷帐之内，想必就是她老伴在住了。

可是我极少见到有谁将自己的房间布置得如此阴暗的，也不知道其间是否还有什么其它的隐情。进来时帷帐当中并无动静，身为外来者也不好冒然掀帐子打扰，也唯有视若未见一般将其无视了。

“刘奶奶，您先休息吧，有事的话就喊我，我在外头候着。”我把老人家安排妥当后便想转身出屋，还未迈步时却是再次下意识看向了刘奶奶的右手处。

那个曾经吊在厨房里的布人偶，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了炕边上，此时就这么静静看着我，嘴角处咧开的笑容看上去分外诡异。

或许只是出于好奇，我在出门之前顺便把它也拿过来带出去了。

仅仅一天之内，接连有两个女人离奇病倒，而且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此的，这让我一度怀疑她们是不是被我给克的。

“到底怎么着，你老人家拿个主意？”我无奈之余只能把目光投向了青爷。

“问我？”此时的青爷一改先前的大大咧咧，正满脸肃然地坐在门槛前望着外面。听到我问话时深吸了一口气，随之缓缓开言道：“蒸馒头吧，我实在不爱吃米饭。”

我嘴角微然抽搐了几下：“没问您吃什么，我是说现在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哦，这事你问我干啥？你这不瞎耽误工夫呢嘛！”青爷说到此时瞬间恢复了先前的嘴脸：“不管以后咋的，现在的饭总还是要吃的啊！我又不会做，在这等你半天了。”

我分外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也知道拿主意这种事估计是指望不了他了，唯有任劳任怨地转身走进了厨房，反客为主地做起了午饭。

好在自小跟着老头子长大，寻常的做饭功夫还是有的，不多时后便已张罗齐了。

“青爷您先吃，顺便照看一下朝露，我去里屋给那老两口子送饭去。”

“嗯呐，你去吧。”青爷话还没说完时筷子就已经飞起来了，看样子实在没什么照顾朝露的意思……

我无奈苦笑了一声，端着盛饭的托盘缓步走进了里屋轻声问道：“刘奶奶，您感觉好些了吗？起来吃点儿东西吧。”

刘奶奶的神智比之先前想来要清醒了不少，见我进来时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您老言重了，要是我们不来的话您也不会这样，说起来倒是我们连累您遭罪受苦了。”

刘奶奶轻轻叹息了一声：“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都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天？今天要不是孩子你来这儿，估计我早就一个跟头跌死在厨房了。看来我老婆子还命不该绝，老天爷这是让你救了我啊！”

我听到此时心中一动，下意识出言追问道：“刘奶奶，您昏倒的时候手里怎么还抓着这个布人偶？”

刘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先前见你们同行的那个小姑娘身染重病觉得于心有些不忍，就一直打算着给她也做个人偶消灾避祸。不过多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