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理他,毕竟在他们面前,他只是一个晚辈。还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晚辈。
“师父,今天是徒儿大喜的日子。”顾决说道。没有西门洪的话,他也不敢坐,只是在旁边站着。看着西门洪和年宇,你落下一个棋子,我再落下一颗,你当我一条路,我吃你一子,杀得正厉害。
一局没下完,年宇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太狠了,把我的子都快吃光了,要我怎么下。”
“那这一局,可就算是我赢了。”西门洪脸皮有些厚,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你赢了,你赢了。”年宇挥挥手,“反正只要赢了就是了,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老夫认输。”
“年师父客气了。”西门洪朝他抱了抱拳,“年师父礼让了。”
“哈!”年宇冷笑一声,指了指顾决,“有人等你很久了呢?”
西门洪顺着年宇所指的方向看去,惊讶了一番,“呵!原来是顾先生呢,是什么风,把顾先生吹到这里来了?”
“师父。”顾决恭恭敬敬地喊了他一声师父。他还不想和西门洪撕破脸。
“师父?谁是你师父。之前把我关在黑牢里的人是谁?”西门洪纳闷地拧起眉头来,想起顾决在沙漠中截杀他和刘孜还有向碧婷那一次。那一次他被顾决引到这山上的寨子里,一关就是几个白天黑夜,费劲了全身的力气,弄得遍体鳞伤,他才得以逃出这个诡异的寨子,这一次他本不愿意在上山,重入虎穴,可山下到处都是顾决安排的马车的鬼将士,逼得他不得不上山来。
“弟子知错了。只是弟子之前太痛恨那刘孜了。”顾决立刻就编造了一个因争风吃醋而引发的背叛师门的惨案,“今日弟子已经可以娶了韩夏,自然不会再和他计较,往后也不会再做出冒犯师父的事情来。”
“哼!好一个顾决啊!”西门洪一声冷笑。他从未遇见过像顾决这么不要脸皮的人,“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还是说你觉得你现在在这里惺惺作态,对我说这些话,袁文杰他们看得见?听得到?”
“师父!”顾决忽地跪了下去,“师父,弟子真的知错了,只要师父能让弟子娶了韩夏,弟子愿意受任何惩罚!”
“若是我不让呢?”西门洪道。这顾决演的是什么戏码,他已经有些看不懂了,“在这里,每个人都称呼你为王,依我看,你是想着往后还能够一统天下吧!”
“弟子不敢。”顾决道,“他们称呼我为王,只是因为弟子的力量影响到了他们,让他们害怕,所以他们称呼弟子为王。师父要是不喜欢,往后我再也不让他们开口了就是!”
“哈哈,好大的口气啊,顾决。但你没必要在这里跟我装乖巧。”西门洪道,“拔剑吧。”
“弟子不敢!”顾决又把头低了下去。一口一个师父,一个弟子,他今儿是铁了心了不和他动手了,他是想要活活地把西门洪的内伤给气出来。
西门洪再无情,他曾经答应袁文杰收顾决做徒弟,心里也是有几分想法的,也曾做过梦,希望顾决真的能够成为他的弟子,虽然在教授法术方面西门洪有所隐瞒,但他也是真的交给了顾决一些东西,有时候,他是真的拿顾决当徒弟。只是他不敢太大胆了,毕竟对方是袁文杰的人。
“你使用炼魂,此等妖法,怕不是我教的吧?”西门洪道。
顾决道,“是弟子偷学的。还请师父责罚。”
他认错的态度诚恳,仿佛是真的知错了一样。
西门洪长叹一声,扬手就是一鞭子抽了下去,狠狠地打在顾决的胸口上,打破了他的大红喜跑,打开了他的皮肉,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受此一鞭,顾决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泰然自若,坚定如初,他跪在那里,低着头,口中喊道:“请师父继续惩罚弟子!”
西门洪又是一鞭子挥下去,问道:“为什么?”
顾决道,“为了我的母亲!我母亲被刘家的人害死,我不愿母亲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我一直把母亲的魂魄带在身边,我希望刘家的人有一天能够站出来告诉我,我是他们刘家的人,我母亲是刘铨德的女人,我母亲这一生从未做过对不起他刘铨德的事情,不该有如此下场。他们刘家,欠我们一个交代!”
“孽障!”西门洪骂道,又是一鞭子挥下去。
“弟子为自己和母亲讨公道,有何错!”顾决知道,只要西门洪开始教训他,那就说明已经原谅他了。作为师父,这就是他的弱点。
年宇在旁边看着,只是皱眉,他看得清,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知道,强扭的东西,都只能勉强一时,他只能等着有一天,西门洪能